半小时后,黑色房车驶进别墅,停在了主宅前的停车坪上。车停下,桑时宴抱着孟烟下车。她一直没有醒。他抱着她,穿过奢靡的玄关和大厅,拾阶而上朝二楼的主卧室走去,一直将她放在主卧室的大床上,桑时宴气都没有喘一下。他坐在床边,轻拂开孟烟凌乱的发丝。轻摸她细嫩的脸蛋。爱不释手。门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不看都知道是小桑欢,小桑欢跑到门口看见妈妈在睡觉,就蹑手蹑脚起来,走到爸爸身边小声问:“妈妈困了吗?”“妈妈是累了。”桑时宴摸摸小姑娘的脑袋。小桑欢乌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然后她就悄悄上前,捧着妈妈的脸蛋香喷喷地亲了一口……一副稀罕极了的样子。桑时宴笑着抱起她。“爸爸带你去院子里玩儿,前几天不是想踢小花皮球吗?”正午,阳光正好。绿荫荫的草地上,英挺的男人一袭雪白衬衣,腕上戴着名贵的腕表,他半蹲着身子陪着小姑娘踢小皮球。一阵微风吹过,小桑欢的碎花小裙子,随风摆动。张妈吆喝着他们开饭。张妈十分有意见:“一天到晚没有正形!要么缠着太太,太太睡觉了就把桑欢小姐拉到草地上操练,也不管太阳有多毒……就只顾着自己高兴!”但小桑欢高兴的样子,骗不了人。张妈不禁眼热:她爹妈,也该放心了。……午后,金秘书来了一趟。书房里沉静。桑时宴靠在真皮座椅上,轻轻转着椅子,半晌他沉吟着开口:“花重金买几家媒体报道,将梵高真迹乌龙事件大肆报道一番……不必直接,含沙射影即可!”金秘书十分赞同:“桑总吃了亏,总得有个申冤的地方。”桑时宴仰头淡笑。他说:“他也得意太久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事儿宣传出去……沈老即使不被处分但总是要被训斥的,外交的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也同样兜不住。”金秘书十分佩服:“桑总这一招就叫隔山打牛!”桑时宴笑意更淡。“我这是散财童子。士农工商……公司办得再大,还是人微言轻啊!只能砸钱办事儿。”金秘书沉默了。桑总虽在开玩笑,但确实说的是实话,有再多的钱财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金秘书去办事了。桑时宴独自一人,静坐着抽了两根香烟,想着往后的事。……孟烟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落地窗的玻璃,被映得一片通红,十分好看。她才醒来身子虚软,懒得动弹,索性就靠在枕上看着外头的风景……浴室的门开了,桑时宴从里头出来,黑发微湿,身上换了一套衣裳但没有系上皮带,白衬衣就那样随意地放在外头,看起来格外地松弛,也显得年轻几岁。孟烟静静瞧着他。桑时宴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醒了?饿不饿?我下楼帮你拿点吃的。”孟烟却坐起来,拥住他。她没有说话,只是很柔顺地抱着他……一会儿,桑时宴身子微绷,因为孟烟竟然把手伸到了他的衬衫里头,他激动之下声音都颤了:“想做了?”孟烟没有出声。她的小手朝下,接着一声细微的拉链声。桑时宴一把捉住她的手,“小烟?”她很无辜地望着他,红唇因为睡眠而异常的红润,她轻轻舔了一下。桑时宴立即就崩不住了,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向自己,含住她的红唇,跟她疯狂接起吻来……薄暮傍晚,一双人影,交叠成双!几番云雨,结束后两人汗津津地靠在一起。桑时宴捉住她的手指,轻轻亲吻,情意正浓之时他不免又想起她上午所说的话,她说桑时宴是她的丈夫,他还挂念着这事儿,于是轻抚她肩头低低开口:“小烟我们复婚吧!给我一个名分,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你、照顾孩子们。”孟烟伏在他怀里,故意问:“那我们现在,是名不正言不顺?”桑时宴伸手往下。他望着她,黑眸流露出男人风流意思。孟烟轻喘两声,不敢再挑衅他了,他的体力变态的好,有时可以连续弄两个小时直把她磨得生不如死……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两相绮绻,岁月静好。就在这时,桑时宴手机响了……他伸手接过,里面传来一道很熟悉的男声,那人话语十分简短:“刚刚,沈辞书被保外就医了!”“知道了!”桑时宴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一旁,孟烟听出那人声音,她心中大骇——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