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被老父亲说中了。
几人还要辩解,支支吾吾道:咱们家中倒是有几个小妾,带着丫鬟常去找那些道爷们求签……
闻此言。
张居正又气又急,便狠狠瞪了一眼,训斥道:叫她们赶紧撇清,迟了……莫怪老夫心狠手黑!
求签
你们心还真大!
那是求签去了么,只怕是去求子了吧!
想及此。
张居正脸一黑,竟也恨不得将那些妖道,神棍抓起来千刀万剐,而他这几个学富五车的儿子。
实在是!
哎。
一声轻叹,疲惫袭来。
病入膏肓的张居正,在无尽的遗憾中再次沉沉睡去。
同时间。
夜幕下的京城。
街上。
沈烈却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带着厂卫与三大营上万人马,手持无常薄,从一座座府邸,道馆之中。
将盐帮,漕帮,什么弥勒教,白莲教,青莲教的高层来了个一扫而空,成串的泼皮无赖,妖道,神棍被军兵从家中揪了出来。
关进了大牢。
这些人的家产自然被充公,那一幢幢豪宅被贴上了厂卫的封条,而原本的诏狱很快便塞满了人。
以至于。
天子下旨将西苑的一片荒废冷宫打开了,作为临时诏狱,将这些十恶不赦之徒关押了进去。
一番兵荒马乱过后。
时不时响起的火枪爆鸣声中,这漫长的一夜终于快要结束,而天空中微微亮起了微光。
天将要亮的时候。
沈烈,张简修,冯保几人便骑着马,出现在了山西会馆门前,不紧不慢的勒住了高头大马。
抬头看。
便只见那山西会馆高大的门楣之下,数十个身材彪悍的护卫正在守护,而会馆里头灯火通明。
那富丽堂皇的大厅中。
一些商人,士子,还有被堵在里面的官员,正在伸长脖子向着外面张望,还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随着大批厂卫缇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