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的傅凛鹤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另外找了个桌子落座,反而是朝他们走了过来。众人本来是有说有笑地边聊边吃饭,一看傅凛鹤过来当下忙碌地挪座的挪座,闭麦的闭麦,他脚步生风的气场下无形中带了股压迫。曹美惠对傅凛鹤带来的压迫感是深有体会的,傅凛鹤一走近她就本能闭了嘴,而后挪着椅子朝时觅方向凑近了些,想把旁边的空间给傅凛鹤腾出来,没想着刚拉起桌子,屁股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傅凛鹤手中的餐盘便在她和时觅中间的空位放了下去。曹美惠:“……”所有人也诧异看向这边。傅凛鹤像是没看到,平静转身拉过一张椅子,在时觅身侧坐了下来。曹美惠:“……”反应过来的她赶紧把椅子拉回原处,还特地拉过去了些,尽力拉开和傅凛鹤的距离。傅凛鹤没有理会她,而是平静转向时觅:“不是说好中午一起吃饭吗?”“……”时觅嘴角的笑容有些僵,“大家约着下来吃饭,就一起了。”“嗯。”傅凛鹤淡应,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动怒,只是利落地拿起筷子,瞥了眼她碗里稍显简单的菜色,将自己餐盘中没动过的鱼块夹到了她碗里。“你最近身体不太好,多补充点蛋白质,把免疫力提上去。”时觅:“……”众人:“……”严曜就坐在时觅斜对面,看着神色自如地给时觅夹菜的傅凛鹤,眼神多少有些复杂。唐少宇作为唐少宇和严曜共同的兄弟,他心情同样复杂。傅凛鹤和时觅终于不是剑拔弩张的样子,他作为兄弟自然是欣慰的。但一想到严曜,尤其在他和他提过他喜欢时觅以后,他的欣慰又多了些负疚感来。所有人里,只有上官临临是毫不畏惧地盯着傅凛鹤看,牙齿还轻咬着筷尖,眼神里带着几分纳闷。“诶,你昨晚不是去相亲了吗?”她直接把心里的纳闷问出了口,笑嘻嘻的,“今天又是整的哪门子啊?不会是想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的吧?”话音一落唐少宇恨不得找个馒头把上官临临嘴巴塞上,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也不知道是真单纯看不懂场合乱开玩笑,还是她对傅凛鹤拒绝家里对她和他的相亲安排却接受和别人的相亲一事耿耿于怀。其他人也一脸佩服地看向上官临临,对于她皇族的身份猜测更是坚信不疑。上官临临说完还笑着冲时觅道歉:“时觅对不起啊,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我就是开个玩笑。”时觅客气笑笑,没有生气也没有指责,只是微笑对她道:“当事人觉得好笑才叫玩笑。”上官临临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住,而后又无所谓地摆摆手,笑着道:“你们太严肃了,这样会活得很累的。”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谢禹辰也也不知道是想护着时觅还是开玩笑,笑着对上官临临道:“临临,你不会是没被惦记上心里不痛快了吧?”语气是纯开玩笑的语气。上官临临当下赏了他一个白眼:“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好吗?谁要你们这些大猪蹄子惦记,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说话间手中的叉子还狠狠往面前的梅子猪蹄狠狠扎了一块。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抬头时又挑衅看了眼傅凛鹤。傅凛鹤冷淡瞥了她一眼。上官临临气鼓鼓闭上了嘴,鼓着的腮帮子写满了不服气,幼稚得像被宠坏的小公主,和唐少宇记忆中的沈妤完全不一样。幼年的沈妤也是打出生就被全家人捧在掌心宠着的,是真的当公主在宠,但年幼的沈妤毫无娇纵之气,反而异常体贴乖巧,既有着小女孩的天真可爱,又有着异于同龄人的同理心和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