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觅看过来,傅凛鹤看了她一眼,神色没有任何不自在。“要再去洗一下吗?”傅凛鹤问,“我让人送了衣服过来,在桌上。”时觅下意识看向桌子,果然在桌上看到两套新衣服。“我……先不用吧。”时觅低声开口,手还紧紧抓着被子。被子下没什么遮身的衣物,她做不到傅凛鹤的泰然自若。“我头还有点疼,我再睡会儿,你一会儿忙完你先去上班吧。”时觅背对着傅凛鹤,轻声说,并不是很会处理这种睡了前夫后的尴尬状况。傅凛鹤回头看了她一眼,一眼就看出她不想面对的鸵鸟心态。“那你再休息会儿。”他说,草草吹了几下头发,把头发吹得半干便关了吹风机。时觅并没有真的睡着,吹风机关上后隐约有听到拆包装袋的窸窣声。她以为傅凛鹤收拾好后会先行离去,但并没有。穿好白衬衫的傅凛鹤一边打着领带一边回头看她:“我让酒店送了早餐上来,先起来吃点东西。如果实在不舒服,你今天先在酒店休息,公司那边我替你请假。”“不用。”时觅不得不拥被坐起身,“我能去上班。”白皙纤弱的肩膀随着她起身的动作露了出来。肩上还能看到细细的吻痕。傅凛鹤视线在她光裸着的肩上停了停,又轻咳着转开了视线。时觅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肩上的光裸,尴尬地把被子拉上了一些,眼睛没怎么敢看傅凛鹤。门外在这时想起门铃声,估计是送早点的过来了。“我去拿早点,你先起来洗漱。”傅凛鹤说,转身去开门。多少还是有照顾到她的情绪,把空间留给她。时觅起身洗漱完,傅凛鹤已经把早点在餐桌上摆放好。“头还疼吗?”看她走过来,傅凛鹤问。时觅摇摇头:“不疼了。”洗漱以后确实好了很多。傅凛鹤点点头:“先吃饭吧。”时觅轻点头。吃饭时两人是习惯性没什么交流。时觅多少还是有点尴尬在,毕竟昨晚刚亲密接触过,还是那样毫无保留的火热激情。过于火辣的记忆在看到对面衣衫整齐的傅凛鹤时,都会忍不住生出些许旖旎的色彩来。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去谈昨晚,彼此心里都清楚谈了也不会有结果。就像傅凛鹤昨晚气急时说的,成年男女,各取所需,下了床,谁也不用对谁负责。昨晚激烈归激烈,但傅凛鹤有做安全措施。住在酒店的好处,那些计生用品拉开床头柜抽屉就能轻易取到。饭后,傅凛鹤开车送时觅一块去的公司。“打算在哪找房子?”去公司路上,傅凛鹤问时觅:“租还是买?”“先租着吧。”时觅说,“估计就在公司附近看看。”傅凛鹤点点头:“之前离婚归到你名下的那几套房产还空置着,你可以去那边住。”时觅:“先不用了吧,住那些房子上班不太方便。”她没有去动过那些房产和离婚时傅凛鹤分割给她的婚后财产。“你之前那套呢?”傅凛鹤说,“我记得那房子离公司很近。”时觅:“已经卖了。”傅凛鹤:“我听柯辰说最近放出来出租了。”“哦。”时觅兴趣并不是很大,那个房子太小了,住不下三个人,小朋友衣物和玩具还尤其多。而且那个房子的记忆过于美好,她并不想去触碰。傅凛鹤扭头看她:“不打算回去住?”时觅摇头:“不了,想换个环境。”傅凛鹤笑笑:“你还真是一点不恋旧。”时觅也笑笑,假装没听到他话里的挖苦。车子很快在公司地下车库停下。傅凛鹤解开安全带时,转头看向她:“晚上下班后我陪你去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