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这边打车回去就十几分钟,一会儿就到。”时觅阻止了他,“你回去和他们一起玩吧,不用管我。”但并没有劝住严曜。他没有收脚,也没有转身,只是跟着她一块往停车场走去。时觅用手机打了车,刚要转身和严曜道别,却在扭头时看到傅凛鹤的车,以及坐在车里的傅凛鹤,不由一愣。傅凛鹤也看到了她,以及她身侧的严曜。他视线在她和严曜身上来回扫了圈,而后推开车门,走向时觅。人一到时觅面前便倾身一把拉过了她手腕,拉着她就要车里走。严曜下意识想拦傅凛鹤。傅凛鹤只是冷淡看了他一眼:“人是我送来的,我有责任把人安全送到家。”严曜被堵住。傅凛鹤也不等他反应,拽过时觅,直接把她塞进了副驾驶座,自己也跟着上了驾驶座,车子疾驰而去。时觅住的酒店距离这边不远,没多久就到了。傅凛鹤把车在酒店门口停下,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座车门,手抓着时觅胳膊,将她拉下了车。时觅酒劲已经有些上来了,脚步有些不稳。傅凛鹤在她下车后才看到她脸上的酡红,眉心微微一皱。“喝酒了?”他问。“嗯,不小心把酒当饮料喝了。”时觅轻声回,头有点晕,走路也有点打趔趄,但神智还是清明的。她微微用力想把手腕抽出来,但没抽动。“都喝醉了还逞什么能?”傅凛鹤说,并没有放开她,“不会喝酒也不会仔细看着点。”时觅沉默着没说话。酒精发酵带来的晕眩让她有点难受,身体也有些发软。傅凛鹤改环住了她肩。时觅挣了挣:“我不用……”傅凛鹤冷冷放开了她。“谢谢你送我回来。”时觅看着他轻声道谢。傅凛鹤冷眼看着她不说话。“我先回去了。”时觅轻声道了声别,人便转身往电梯口走,脚步虽然不太稳,但还分得清方向。她没有借助任何东西,也没有求助任何人,手扶着头艰难地往电梯走,人到电梯口时才吃力地按下了电梯按键。傅凛鹤站在原处冷冷看着她,没有上前帮忙。他知道如果他不主动,她永远不可能开口让他帮忙。她不是端着做样子给谁看,也不是矫情,仅仅是,她不需要而已。她不需要他。也不需要任何人。从她被时林捡回家,她就一路靠的是她自己。她一路长大的环境里,没有过依靠别人的习惯。也可能是有过,只是没有得到回应而已,所以就干脆不要了。傅凛鹤看着她吃力地按下电梯按键,无力地扶靠着墙壁休息。旁边也有人在等电梯,是正你侬我侬亲密笑闹的年轻情侣。看到她时两人眼神里俱是困惑,男人眼中还隐隐藏着点看不起的轻浮和嫌恶,大概是把她当成了夜场女子。时觅也看到了他眼神的轻浮和嫌恶,但并没有在意,只是平静地等着电梯下来。傅凛鹤站的地方,能清楚看到时觅脸上的神色。从学生时代认识她开始,她就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的眼光。这一路过来的选择,也只是遵从自己内心而已。高三毕业的时候,她完成了她的学业,和那个刚转学而来的班集体也没有太大的感情,也就选择了不告而别。重逢的时候,聚会上有人查户口似的把每个人的感情问题都问了一遍,他没有回避他单身的事实。她知道他单身,她也单身,所以在他送她回去的时候,他渴望她,她也渴望他,她选择了遵从内心的渴望。后来发现怀孕,他提议结婚,她在权衡过后,依然是选择了遵从当时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