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和傅凛鹤加入众人的拉手舞中。也不是什么技术难度的舞蹈,就一大群人手拉着手跟着极具节奏感的音乐有一下没一下地单脚跳动。时觅起初还有点点放不开,但又很快被大家的喜庆氛围所感染,跟着大家一起笑闹。笑闹间,她不由扭头看了眼傅凛鹤。傅凛鹤俊脸很平静,但嘴角是挂着浅浅笑意的,虽不像其他人那样大开大合地放肆笑闹,但眼神和面容明显是放松和享受的。和平日的严肃和高不可攀比起来,他身上的冷静沉稳之下,多了那么点属于这个年纪的朝气。傅凛鹤也刚好扭头看她。时觅不由冲他露出个笑,很浅。傅凛鹤也笑笑。两人从人群中退出来的时候,其他人的笑闹还没结束,从手牵手的篝火舞蹈变成了K歌和即兴跳舞的喧嚣。身为气氛调节的一把好手的唐少宇和柯辰已经各自扯过话筒,跟着伴奏开始鬼哭狼嚎,五音不全的歌声在农场上空飘荡,但丝毫不影响众人的快乐。时觅和傅凛鹤在烧烤架前坐下。傅凛鹤拿过稍早前烤好的肉串放烧烤架上热了一下,递给时觅。“谢谢。”时觅道谢着接过,看向跟着音乐吼得撕心裂肺的柯辰,“看不出来,柯副总还有这么放得开的一面。”“他一直这样的性格。”傅凛鹤说,“跟着我才不得不收敛了些。”时觅不由看了眼傅凛鹤。傅凛鹤确实有让人在他面前不敢放肆的魔力。“怎么了?”傅凛鹤问。“没什么。”时觅笑笑,“感觉大家在你面前都不太放得开。”傅凛鹤:“包括你吗?”时觅老实点头:“嗯。”傅凛鹤:“看来我得反省。”时觅:“不用吧,有些人就是天生王者气场。”傅凛鹤:“这算是在夸我吗?”时觅:“是吧。”说完时觅又不好意思地笑笑。傅凛鹤也跟着笑笑,视线转向轻松笑闹的众人。时觅不由看了眼傅凛鹤,看着他脸上的放松,她隐约觉得,把傅凛鹤劝出来是对的。“你以前参加过这种活动吗?”时觅问。“没有。”傅凛鹤说,看向她。“感觉对你来说,生活里除了工作,别的事都不重要。”时觅看着傅凛鹤,笑问。这是她很久以前就好奇的问题,只是那时在婚姻里比较患得患失,她也就没有和傅凛鹤谈过这个问题。傅凛鹤凝眸看她,轻轻点头:“是吧。”时觅笑笑:“真好。”傅凛鹤:“什么好?”时觅:“热爱工作啊。”“天生热爱工作的人会把工作当成一种挑战,所以他们不会觉得疲惫和烦躁。”时觅笑着补充,“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要是工作能像吃饭一样讨喜就好了。”傅凛鹤笑笑,并没接话,只是敛眸看向盘中的肉串,拿起,咬了一口。时觅笑:“味道还不错吧?”傅凛鹤轻点头:“还可以。”时觅笑笑:“我烤的。”傅凛鹤:“手艺不错。”“我也觉得。”时觅笑着应完,又忍不住看向傅凛鹤好看的脸,看着他俊脸上的放松,轻声开口,“傅凛鹤,你看,我们其实也可以做朋友的,是吗?”傅凛鹤动作一顿,看向她。“其实你说得对,我跑了五次都还是栽在你手上,可能有些东西就是由不得人吧。所以这次我不拿我的前程去赌第六次了。”时觅说着看向傅凛鹤:“我还是会容易被你影响,我一直知道我有这个毛病,所以一直以来,我才抗拒和你走得太近。但就像你说的,我逃不出这个怪圈,好像无论怎么跑,跑到哪儿,最后都会和你兜在一起,所以我只能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