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离的理智有那么一瞬间的回笼,但很快,又被傅凛鹤再次压下的吻带离。他根本不给她思考的空间。两年的夫妻,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也太懂得怎么挑起她的欲望。她的理智在他慢刀割肉般的厮磨下节节溃败,被挑起的渴望占了上风,原本无措垂在身侧的手臂不知何时缠上他的脖子,被动的僵硬变成无意识的唇齿回应,这一回应就让傅凛鹤彻底失了控。他很快抢回了主动权,更加用力地将她摁在墙上,吻得越发深重。粗重的喘息混着濡沫相交的暧昧,伴着衣服摩擦的窸窣声。两人一路从浴室纠缠着到床前。傅凛鹤将时觅狠狠压进了床榻中,长指塞入她指缝,压靠着她手掌牢牢钉在她头侧,唇齿的厮磨变成了越发深重的渴求,另一只手难耐地扯着彼此的衣服,一触即发的火花里,不知道谁碰到了床头柜,“哐啷”的东西落地声突然响起,在静谧的夜色下显得尤为清晰。所有的纠缠戛然而止。时觅下意识看向傅凛鹤。傅凛鹤也正看着她,人还在压着她,黑眸依然藏着欲色,但已渐渐冷静。时觅混沌的大脑也开始恢复清明,她被他压扣在头顶的手迟疑地动了动,阻止的意味已经很明显。傅凛鹤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放开她,黑眸已渐渐趋于冷淡,又隐约藏着股不管不顾的戾气。这样的戾气让时觅没来由地心惊,眼眸也因心惊而微微睁大,连呼吸都慢慢屏了起来。但这样的她却一下激起了傅凛鹤体内潜藏的戾气。他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掌倏然收紧,在她惊恐瞪大的眼眸下俯身,眼看着就要再次吻上她时,他的动作又停下。他看了她一眼,翻身在时觅身侧平躺了下来。“抱歉。”他说,沙哑的嗓音已完全恢复平日的冷静,刚才的失控和欲色仿似是另一个人。时觅扯着被子稍稍把自己裹严实了些。“我也有责任。”她轻声开口,气息还因为刚才的剧烈有些乱,压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攥紧。被子下的衣衫不整提醒着她刚才的失控。尴尬随着理智的回笼在一点点地放大。傅凛鹤没有说话,他已站起身。“你今晚在这睡吧,我去隔壁睡。”淡声交代完,傅凛鹤已拉开房门出去了。时觅屏着的呼吸随着关上的房门轻轻呼了出来,人还抓着被子没放。----------------------门外浴室很快响起了水声,“哗哗”地流着。时觅估计傅凛鹤在洗澡。这样的认知放大了时觅的尴尬,尤其还衣衫不整地躺在这张到处是傅凛鹤气息的床上。时觅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刚才怎么就失了控。夜深人静成年男女的荷尔蒙分泌大概在无形中达到了顶峰,才这么容易在不经意间擦枪走了火。时觅发现,她还是受傅凛鹤的肉体吸引的。傅凛鹤身材好、体力好、耐力好、那方面的能力也强,荷尔蒙刺激下的黑眸都藏着欲色和性感。她没法不对这样的傅凛鹤沉沦,甚至会上瘾,尤其在体验过无数次他带来的极致体验后。这样的认知让时觅心情愈发复杂。外面的水声在近半小时的响动后慢慢停了下来,而后是开门声,再就是关门声,四周终于慢慢沉寂了下来。时觅也翻了个身,但已无睡意。天快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睡得并不深沉,梦里梦外都是傅凛鹤将她压抵在浴室墙上失控吻她的样子,甚至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梦里的傅凛鹤动作沉而有力,把她钉在墙上低头吻她的样子性感又诱人。时觅是在撞入他黑眸的欲色时醒了过来的,身上有些不太对劲的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