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为布衣,意在两袖清风,此生,只想守我万载山河,护我汉族十亿族人!”宁北说的淡然。可在场的人,都听的出来,谁敢妨碍,暗中针对北凉,做出小动作,一律格杀勿论!而今的北凉,不是当年的岭南军!慕容华轻声问:“后来岭南军,为何背负叛军之名?”张老头接着说:“只因我们违逆了轩红衣的命令,境外异族越境杀来,我岭南所属七十万同袍,无法漠视,以身迎战!”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了!七十万精锐,一夜之间,尽数死于境外敌人手中,惊天的血腥味,宛如人间炼狱,岭南山脉中的野兽,都被吓的逃出山林,向人类城市跑去。岭南军迎战,违逆了轩红衣的命令。算是擅动刀兵!结果反而背负叛军之名。从始至终,都有被算计的味道啊。有人将岭南军,算计的死死的,每一步都往死路上逼。张老头陷入回忆:“那一年的岭南大变,七十万黑甲将士,惨死于山野,那一夜,忠魂不甘吼声,激荡岭南群山。。。。。。”他继续抽着烟,吧嗒吧嗒,身躯有些佝偻,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他手指在轻颤。一桩四十年前,在岭南发生的惊天大事,所有隐情都浮出水面。可这桩事,却被抹除掉痕迹。到了现在,几乎鲜为人知。更是被视为禁忌,无人敢谈。曾经的大都督张云飞,如今也成为乡村老头,打算虚度余生,就此隐姓埋名。李二苟躲在青云道观,整整四十年。两个老头身上的秘密,被宁北挖的干干净净。有些事情,隔了这么多年,该算算了!当年老师叶凡,就想清算这笔账,可因为北境的事情,不断的被耽搁,直到叶凡失踪。俩老头说完心中的秘密,神情落寞。宁北负手而立,起身轻笑:“大都督,陪我走一趟京都如何?”“大哥,岭南一事,极为复杂,内情恐怕没这么简单!”袁天奉硬着头皮苦劝。他在京都三年,任职京都卫戍当中,知道京都的水有多深!绝对不止表面这么简单!京都不像北境那么纯粹。漠北八千里,只有北凉,任何势力的人都无渗透进去,就算渗透进去,逮住就是格杀。而京都各大势力盘踞,犹如老树盘根,纵横交错,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滔天巨浪。张老头轻吐浊气:“事情已过四十年,过去的事情,还能再重新提出来吗?”宁北话语很轻:“为何不能提?当年七十万忠魂,镇守岭南边境十五年,为何一夜之间被定为叛军?”“为何一夜之间,境外敌国大军入境,藏于岭南,无人去说,无人去管!”“为何下令,让岭南七十万精锐,放下手中兵刃不准抵抗!”“为何一夜之间,岭南七十万铁骨铮铮的汉子,所有人尽数被格杀于岭南山脉之中!”“七十万精锐,皆是惨死!”。。。。。。这桩事,宁北无法漠视,更无法作为旁观者。当年的岭南王皇甫胥,和宁北的老师叶凡,是师兄弟!皇甫胥可是宁北的师叔,一代天骄,陨落于岭南山。宁北轻吐浊气,眼神中的冰冷杀机,从未消退过,轻声开口:“通知无双,中午十分,我会亲自降临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