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去清虚宫,为凌贵人出头的事,不到一日便传遍全宫。太后甚是焦虑。“皇上还是放不下凌燕儿吗!”桂嬷嬷也不无担心地道。“听说是因为皇后娘娘去清虚宫找凌贵人的麻烦,皇上才去的清虚宫。“皇上当众怒斥了皇后,不允许皇后再去清虚宫。“太后,那凌贵人惯会用手段,只怕她不久后真的会复宠。”太后怒其不争道:“皇后也是,为何要去招惹她呢。这不是给凌燕儿提供机会吗?”原本还想对凌燕儿落井下石的众妃嫔,一看皇上这架势,也都暗中收敛了。与桂嬷嬷一样,众人也都猜测,凌贵人早晚是要复宠的,不能与其为敌。贤兴宫。婢女冬夏格外不解。“娘娘,凌贵人真是好命,眼瞅着跌落谷底,还能爬起来。她怕是妲己附身,皇上要栽在她手里了。”贤妃喝了一半的药,严肃更正她。“商纣是亡国之君,你怎可拿他和皇上作比较。”冬夏立马认错。“娘娘,奴婢失言了。”她就是有些嫉妒,为何都和荣妃相像,只有那凌贵人如此得宠?她们娘娘这样好,皇上看都不看。落日黄昏,别有一番景致。御书房内。帝王的影子映在万里江山的屏风山,如同一条巨龙,盘卧于其上。他执笔批阅奏折,神色冷凝,肃穆得令人不敢打搅。刘士良躬身请示,“皇上,该传晚膳了,您是回紫宸宫,还是。。。。。。”萧煜放下笔,单手支着额头,薄唇紧抿,脖间的银线渐渐浮现。旋即,他沉声道。“凌霄殿。”刘士良甚是为难。“皇上,凌贵人已经搬去清虚宫了。”皇上果然还是舍不得凌贵人。早知如此,何必罚得那样重,还说出“永不复宠”那种狠话。萧煜骤然抬眸,眼尾有些猩红。“传陈吉。”陈吉就在殿外,一经传召,立马就进来了。看见皇上这样子,陈吉便意识到,皇上这是天水之毒发作了!另一边。清虚宫内。从晚膳时起,凌燕儿便翘首以盼。算了算日子,皇上差不多今晚该毒发了。而且今天白天见到皇上时,他脖间已有极淡的毒发痕迹。最多不过今晚,他必须得要她的心头血。之前有段时间,皇上没要她的血,她还真有些困惑不安。但就在她坠马后,伤势初愈那几日,皇上照常夜宿凌霄殿。。。。。。所以,只能说明皇上那毒抑制得好,毒发的间隔长了,而非寻到了别的抑制毒发的方法。凌燕儿换了身轻薄的衣裳,只等着皇上驾临。然而,差不多到了亥时,也没听到动静。这不可能啊?白天她看得清清楚楚,皇上今儿确实要毒发的!“你过来!”凌燕儿叫来门边的宫女。“娘娘,您有什么吩咐?”“你去打听打听,皇上现在在哪儿,是否还在御书房处理国务。”“是,娘娘。”。。。。。。长信宫。萧煜进入内殿,坐下后,眉头皱得极深。若是普通毒发,他去找凌燕儿,便能够缓解。但这次的感觉尤为强烈,如同被丢在极寒之地,四肢百骸、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凌燕儿已经满足不了他了。陈吉随侍左右,听他下令道。“点灯!”这是他和那女刺客的约定。一旦他临时毒发,需要施针解毒,就点亮长信宫的灯火。她看到后,便会赶到。果然,不过片刻,人就到了。陈吉马上让出位置,自觉去殿外守着。萧煜坐在小榻上,这次不用对方提醒,自己就先解了衣袍,方便她下针。凤九颜嗓音清冷绝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