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谨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没有说话。 只见女人神色坚定,攥紧手指地说:我有想过死,但是我不能死。 那些害我落到这个下场的人,都活得好好地! 那些被拐卖到世界各国的女孩,都在跟我一样,渴望着有人去救她们。 我懂那种感觉。 女人声音哽咽,想回忆起了什么,脸色很是痛苦。 权谨无动于衷地站在高处,看着女人的眼神,除了疏离就是陌生。 可是女人却觉得,这种眼神,是她这辈子感受到最温暖最亲切的,不似人贩子笑起来的炽热和贪婪,不似同事笑起来的算计和阴险。 我 我真的忘不掉同事诱导我去外地,给我介绍一份好工作,结果却在路上给我一挤迷药,把我转卖一次又一次的场面。 我忘不掉我被扒光了衣服,放在夜总会的交易场所,是沦落成男人发泻的性-工具,还是被别人卖走的一幕。 我忘不掉我的第一个孩子,因为是女孩被活活掐死,我战战兢兢地过了十五年,连家都不能回的一幕。 从十五年前起! 当我被拐到K国,沦落到这个地步起。 就注定了,不会再有人接受我,国还是那个愿意接纳我的国,但家,却不是可以包容我肮脏身体的家。 女人走向前。 朝权谨迈进一步。 再迈进一步。 底下就是悬崖,她明明害怕得双腿打颤,可还鼓足勇气站在最边缘,只为了能离权谨更近一点。 我想跟你走。 我不认华国,就认你! 女人怕权谨拒绝,她努力装成一副很坚强样子。 这个时候,她明明该哭。 可是她偏偏忍住了,就是没有哭出来,就望着高高在上的那个女生,那个曾说着可以照亮她回家之路的光明。 嘀—— 纯净信仰值蹭涨一点! 你想跟我走 想!女人肯定地答。 权谨眼帘微垂,这一刻的她,收起了脸上常带的微笑,直起身。 像个不,是个被万人敬仰的王者,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女人,淡淡地说: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跟我走。 我可以的! 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做到! 权谨面色不改,一身王威:无论什么,都愿意吗 愿意! 女人生怕权谨拒绝,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盯着权谨,又害怕又心急地说:你别丢下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错了。权谨字字认真的说:你还有你自己! 女人心脏莫名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 低喃着:我自己 她还有吗 没等女人露出自嘲和苦涩的神情,上空又传来一道专属于权谨的声音,她的话,带有魔力。 任何人说出来,女人都不信。 唯独权谨,女人信。 让驻扎在K国的外交部人员,派你去巍国加入杀手组织,当你从撕杀中走出来那一刻,你就是你! 你若强大,便没有人敢再看不起你。 没有人敢当着你的面,再侮辱你! 如果十五年前的家,接受不了有故事的你。那么!你就开辟一个家,一个从此以后,以你为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