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计划不去参会。但她说自己快退休了,这次参会的都是业界大拿,她要亲自去将这些资源介绍给陆文青,好方便她今后的学术研究。临出发前,陆文青答应会好好照顾妈妈,一定会将她安然无恙带回来。最终妈妈还是没有抢救回来,医生说若是发病时及时送来医院,救过来的概率极大。但她发病时,本来应该跟她一个房间的陆文青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最后还是保洁人员发现才送到了医院。我沉默地给妈妈料理后事,心里麻木到空洞。告别仪式上,妈妈所有在国内的同事、学生都来送妈妈最后一程,除了陆文青。几个学弟学妹在窃窃私语,“陆师姐怎么没来,这次会议不是她和老师一起参加的吗?老师对她那么好,就算手头有再着急的事也应该放一放来见老师最后一面啊!我知道我知道,陆师姐好像是回家领证办喜事去了,不信你们看……”一个师弟打开了朋友圈,就在刚刚陆文青晒出了和白月光孟清泽的九宫格婚纱照还有结婚证的照片。我打开自己的手机,她的朋友圈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原来是将我屏蔽了。而我和她的对话框,还停留在我恳求她回来陪我见妈妈最后一面。我无法再自欺欺人,五年时间我输得一塌糊涂。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她没有给我回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也是,和自己念念不忘的白月光领证结婚,哪还会想我这个无关紧要的替身。捧着妈妈的遗像回到家,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从此在这个世上我再也没了亲人。悲从中来,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