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的同志。沈妤苒没再说话撇头看向窗外,心中的酸楚猛烈的袭来。上辈子,她和顾屿琛结婚同居十二年,姜诗雨母女就在他们家里住了十三年。甚至,姜诗雨比她还早一年就住进了顾屿琛的家属院里。那时候她不介意,依旧围着顾屿琛转。直到最后,顾屿琛调回京城时带着姜诗雨随军,她才彻底死心,将剩下的岁月全部奉献给戈壁滩。那样无情无义,冰冷似铁的婚姻,她再也不想再体会一次了。这时,车突然停了下来。顾屿琛冷声催促:“下车吧,我晚上来接你。如果我送你到门前,别人看到会以为攀关系。”窗外连林业部的房顶都看不见,顾屿琛就让她下车徒步过去。以前沈妤苒真的信了他,以为他是一心为了人民才会避嫌。重生后她才明白。爱从来不是瞻前顾后,利益取舍。他说要送又瞻前顾后不肯送到,说到底就是不爱。可笑沈妤苒是死过一次,才明白这个道理。“行。”这句果断的行,是她前世无数委屈和失望堆积来的。沈妤苒拉开车门,没有丝毫留恋地下车。再次踩在这片黄沙上,她忍不住感慨。这片荒地很顽固,至少需要十年,她才能将这里遍地绿荫。而沈妤苒办完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领导申请了宿舍。确定了可以不用在和顾屿琛住之后,她一直提着的心才缓缓松开,到育苗室检查小树苗。戈壁上都是沙土,树苗难以存活,庄稼也是如此,如果西北地区想要脱贫,治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沈妤苒有上辈子的经验,提了几个建议,中午她连饭都没有吃,一路为了那几颗小树忙到天黑。下午离开林业局的时候,她没等顾屿琛,任凭飞石沙砾打在单薄的衬衫上,徒步回了家属院。上辈子,沈妤苒第一天上班的时候。顾屿琛说来接沈妤苒,但姜诗雨的孩子发起了烧。他尽心照顾孩子,然后让沈妤苒在风沙中苦等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