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极为不屑。“雪倾姐,带萧凌复出席这种场合,怕是不妥吧?别人要是知道他的身份,还不知要怎么嘲笑呢。是啊,一个保姆的儿子,带出来是真的掉价呀。”陆雪倾的声音淡淡的,但萧凌复在她身边太久,能听出语气里掩藏的嗤讽意味。“知宴都能谈这么廉价的女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带一个掉价的男人出席接风宴?”一字一句,像利刃般戳进了萧凌复的心底。他僵在原地,嘴唇止不住地轻颤着。隔壁毫不知情的几个人并没有停止交谈。“哈哈哈哈雪倾姐,你这么说,萧凌复要是听见了不得伤心死,你就不怕他会离开你吗?他这种身份,能找到什么好的?离了我只怕都活不下去。”轻飘飘一句话,引得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太刺耳,将萧凌复那脆弱的自尊心践踏地粉碎。他没有心思再参加这所谓的接风宴,给陆雪倾发了一条今天不舒服,去不了的短信后,就匆匆跑离了车库。等到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陆家。他询问了在陆家待得较久的佣人,很快便得知了陆雪倾和那位叫知宴的男孩的过往。原来他们俩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甚笃。读书时陆雪倾从不接受任何男孩的情书,是因为她早就有喜欢的人,可还没等她袒露心意,江知宴就交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朋友,江家反对,他却直接反抗家族,跟着女朋友出了国。陆雪倾却无法忘记他,始终痴恋江知宴多年,这些年一直单身未娶,就是在等他回来。听到最后,萧凌复已经有些麻木了。那些困扰了他很久的,关于天上明珠一般的陆雪倾,为什么会在醉酒后流露出失意痛苦的情绪,都在江知宴这个名字里找到了答案。关于陆雪倾为何要和他保持十年不明不白的关系,他也都明白了。就因为江知宴找了一个贫穷的女人,所以,她为了赌气,也盯上了他这样一个廉价的男人。天亮时,他眼中的泪流干了,心底的那丝妄想也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