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大伙又不是傻子,她的这个指责当然不可能成立。所以她的话不仅没有换来其他人的附和,相反同事看她的眼神更加不赞同。党芷琪才不畏惧她的攀咬,勾起唇角,垂眸冷笑:“说什么?你不说我天天摇尾乞怜,是在给人当狗吗?我为什么还要让你好过?”党芷琪毫不掩饰自己对曹碧莹的敌意与不喜。明晃晃吐露她对她的排斥后,话锋一转,复又接着补充:“而且。。。。。。你就算再不甘心又如何?我和暖姐相识于微末,即使我再怎么平凡,至少她把我当真朋友。而你即使再处心积虑,汲汲营营想要上位,她也不可能在被狠咬一口以后,还给你这个当狗的机会。”党芷琪直白地点明其中利害关系。尤其最后几句话,更像是一道道重拳,接连不断地垂在曹碧莹的心头。正中她内心敏感惶恐的脆弱处。让她止不住呼吸一滞,旋即汹涌如波涛的恐惧不安,潮涌般向她袭来。转瞬便把她吞噬。她张开嘴巴,似乎想要呼救喘息,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党芷琪也只冷冷朝她看了一眼,便不再对她投以多余的目光,递给张春华一个眼神后,转身就要离开。看她要走,曹碧莹的面色更加着急,惊慌失色中,终于找到声音,出声阻挠道:“等等,你要去哪里?你一定是要找江暖棠告状对不对,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我。。。。。。”曹碧莹急得语无伦次,先前的嚣张,盛气凌人全都散去。只剩下行尸走肉一样的惨白。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比起拥有一份安稳的工作,以及还算过得去的生活,以前那些争强好胜,根本就没什么用。可偏偏,她悔悟得太晚,这一切美好,全都被她给毁了。现在只要党芷琪一句话告到当事人面前,她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工作,曹碧莹只能祈盼党芷琪,不要学那些长舌妇,一点小事都要告到当事人面前,半点活路都不给她留。曹碧莹以己度人,丝毫不吝以恶意揣度人心。事实证明她想错了。党芷琪是厌烦她这个人,到不想看到的地步没错,却也没那么闲。所以面对曹碧莹的着急,她只轻扯唇角,以一种近乎居高临下的姿态,客观求实地表示:“放心吧!我虽然乐衷八卦,却也不是爱乱嚼舌根之人。何况,现在是她领证的大好日子,我也不可能拿这些事情去影响她的心情。不过即使我不说,你也不见得会有好日子过就是了。毕竟悠悠众口,你也不能一一堵住不是?所以与其担心我会去嚼舌根,你倒不如自求多福,好自为之吧!”党芷琪面容平静,似悲悯似同情,但归根结底,却是和她多说一句都嫌累的不屑。与此同时,得到党芷琪保证的曹碧莹其实一点也不敢到高兴。甚至打从心眼里涌起无限的恐慌。能在邵氏任职,她并非迟钝到听不懂,党芷琪话外音的人。自是清楚她话中的意思,事情总会传到邵总耳中,到时候后果只怕还会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