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晋朝的人都不敢招惹帝祀,不是因为他是皇子,而是因为他的手段。他才是真正从死人堆中爬回来的人呢,这样的人,连生死都不惧,往往才是最令人忌惮的。听闻他连圣上的话都很少听,引得朝中缕缕有大臣参奏他,却都被他用雷霆手腕报复降官,至此,帝祀这两个字在朝堂简直就是杀人的刀,让人闻风丧胆。“帝祀,你我之间的事,跟小孩子无关。”明棠板着脸,走下床榻,将顾子理挡在身后,感激的侧脸跟他说话:“小家伙,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为了我得罪帝祀,愿意为了我着急,这份恩情她明棠记下了。她这个人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今日这份恩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棠棠别说这样的话,本公子一定可以护着你。”顾子理盯着明棠的脸,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会进步,会变的更强,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直到现在他才能明白母亲经常说的那句话,哪怕生在天家身份尊贵,也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出去。”帝祀眯眼,冷冷的看着顾子理。顾子理倔强的抿唇,明棠转过身,将他往外推了推:“小屁孩你先出去,我没事,我跟你保证会好好的。”“真的?”顾子理还有些不信,刚才的明棠是真的吓到他了。“真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我不会为了不相干不在乎的人再想不开了。”明棠重重的点头。狗屁的帝祀,狗屁的往事,那跟她明棠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从此后要更加小心帝祀,要更加卖力的从战王府逃跑,除此之外,她不会再内耗,不会再想不开了。“好,那我在外面等着你。”顾子理看见她眼中的亮光,这才放下心来,一步三回头的去卧房外面等着了。“明棠,你果然下贱。”顾子理刚走出去,帝祀便冷笑一声,走到明棠跟前,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帝祀,你才是那个最下贱的人,你不如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我承认你位高权重,可那又如何,今日之事,我无错你却惩罚于我,你不是下贱是什么。”明棠盯着帝祀,眼中又浮现出以往那种倔强,帝祀的眼神复杂了一分,猛的松开明棠。“五十个条件,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我是人,我分是非,我不是你的奴隶,我有选择的权利去分辨你开出的条件,若是你你说的,我便去做,那跟奴有什么区别。”明棠板着脸,双手端放于胸口,她似乎有些变了,可帝祀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不禁有些烦躁:“比如?”“比如给明画做伪证这样的事情,帝祀,你是大晋的战王,若是明画真的是无辜的,以你的手段,你还怕不能将她救出来么,你为难我,是深知她明画不无辜,你害怕,但我又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明棠一字一句,语气透着一股悲哀,让帝祀猛的倒退两步。不错,明棠的话全中。但明棠就没错么,不,她有错,她错的是不该替嫁到这战王府。“帝祀,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我也要求有权利分辨你的要求,若是不合理,我有权利拒绝,你愿意与否,自己看着办吧。”“容我提醒你一句,老将军的病情以及圣上需要的农药,还有高升村大山的紫铜矿,这一桩桩一件件,没了我,只怕你战王就算是再神通广大,也不能够解决!”明棠挺直了后背,盯着帝祀。她的双眼折射出巨大的自信,太自信了,让这个样子的她光芒四射,让帝祀觉得在这样的明棠跟前,他才是卑微的那个。“是么,那好,那本王便提出第一个要求,服侍本王!”帝祀忽的邪拧一笑,他双眼猩红,双臂伸展,凤眸盯着明棠,似乎在等着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