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区区两千枚变异果,满城物资才是我们的目标。”顾远山把玩着手里的香线,语气意味深长,“可以想象,其中蕴含的变异果又有多少。”众人都笑了。看来,八皇子并没有犯傻,脑子还是很清楚的。这边,姜早也在笑,“走,去找二哥他们。”四鸟一直缩着脑袋不敢靠近,二条更蔫,两只听到吩咐偷偷看姜早。【老大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没事了?】鸟丢给二条一个小眼神,断草使劲摇啊摇。“行了,不准再有下次。”姜早掐着二条塞进空间里,“好好待着养伤。”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她又看土坑和雪娃,两物乖乖自己钻进了空间里。姜早将新得到的二分之一变异果塞进空间内,有了这些,序列诡物们就能快速进阶了。她加快步伐向前冲。不对。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向八皇子离开方向。拥有这么多变异果在,香线怎么可能只有七级初期的实力。嗯,它刚刚是不是提到过‘我们’两个字?有意思。八皇子殿下,祝你一切顺利啊。有留在二哥身边的诡物,又有四鸟带路,她很容易就找到了方向。远远地,就感受到了肃杀之气。两方人马在对峙,一方自然是二哥他们,另一方居然是江简。挺有缘分。她反而不着急了,一边放缓脚步靠近,一边观察。上次见时,男人坐在毒蟒蛇头顶上,身边还跟着不少黑衣人,威风得不行。转眼工夫,黑衣人只剩下了寥寥几人,还明显带伤。毒蟒蛇没了长尾巴,他本人也……残了?少了一只胳膊。四鸟也啧啧,“江小白脸不行啊,怎么每次见面都这么惨?嘿嘿,看别人惨,鸟这么高兴呢。”一人一鸟赶到时,姜二筒正举起大刀要砍人。“哥。”姜二筒凶狠的脸瞬间缓和,咧嘴就笑,“妹妹,逮住一只肥羊。”肥……?这么憨厚的二哥说不出这种话的,她眯眼看孙梓,就见他明显也满脸兴奋。“哥,不是肥羊,是认识的。”“啊?”“你不认识了,他不就是当初在隐城时被关在铁笼子里的……那位吗。”差点说成了狗,姜早及时改口,“有过几面之缘,算认识。”每次见面都送她血液,还算个不错的人。江简半张半合着眼,似下一秒就能晕厥过去,之前顾远山要不是着急追香线,估计也不可能放过他。“就你这点实力也敢进果城来跟八皇子硬刚,找死呢吧?”姜早对上男人视线,“既然遇上了,问你件事,之前对上何竹时,他撒了一把粉末才从我手里逃脱。那粉末,跟你的血液有异曲同工之效,怎么,你跟何家有合作?或者,也是国师的人?”她看着笑盈盈的,语气也温和,可眼底却带着冷意。要江简的回答不能让她满意,那可就对不起了。之前差点抓住何竹,只差一点,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瞧着人从她眼前逃走。这口气,她可一直憋着。“要不然,你收了我,下次我帮你抓他?”男人嗓音沙哑低沉,带着明显虚弱,眼神却很认真。什么?姜早愣住。“呔!”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四鸟就抬着爪子差点没啄到男人眼珠里去,“你们一个个怎么回事?都想勾搭我家老大是吧?也得问问我们同不同意!”什么乱七八糟的,姜早一把拽住扑腾的鸟翅膀,捏住鸟嘴,“你想当我小弟?”她脑子正快速转动分析利弊,江简这人心思深沉,能忍能狠,狠起来还真不要命,是个厉害顶厉害的人物。可,他身世复杂,想做的事明显也很难。牵扯到皇室。“算了,我不喜欢麻烦。”她本身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还没找到大哥和小弟,还没找何竹报仇,桩桩件件都很急迫,要这时候再跟皇室对上,不划算。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容易答应八皇子的条件?等将来去京城,跟何竹和国师对上,说不定还能跟皇室合作。“别想打岔,说,粉末怎么回事?”“我要说不知道,你信不信?”江简自嘲,“当初被关在姜家地牢里,像条狗一样活着,每天都得提供鲜血,到底多少人手里有鲜血我还真不清楚。”“何竹,京城四大家族之一何家的嫡系少爷,这种人物有我的鲜血不奇怪。”呵。听着倒挺合理。可姜早如今对男人这种生物太警惕了,能装会演戏,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会眨。“你猜我信不信?”“老大,这种小白脸不可信,看他一身阴森森的样,更有鬼。”孙梓凑到姜早耳边,盯着江简进言。“那你想要什么?”江简似无奈地叹息。行。觉悟很高。“你看,不说何竹的事,你都被我哥拦下了,怎么也得将抢劫进行到底。”她说得理直气壮,江简听得也很认真,听完还点了点头。“可以,谁让我每次最倒霉的时候都撞在你手上。”他问:“这次想要多少血?”“不行。”“少爷,您不能再流血了,会伤到身体根基的。”“她要血的话,属下给。”“你们的血有什么用?”江简抬手阻止他们,“别说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体。”姜早上上下下看一圈,“这次不要血,只要变异果。”“没有,只有血。”“不可能。”“没有。”姜早都给气笑了,“你这是要果子不要命啊。”“我很需要那些变异果,你要有多的,我可以用鲜血换。”这人……姜早不想跟他废话了,“动手。”“好嘞。”孙梓和牛大叔就等她这句话了,连姜二筒眼睛都亮起来,抡起大刀就要冲。“我救过你大哥和小弟。”姜早一把拉住孙梓和牛大叔,将人甩开,“你说什么?”“隐城沙谷时,你知道的,那时候我也在。碰巧遇上有诡物围攻他们,顺手帮了一把。”江简语气很淡,仿佛在说一件很无足轻重的事。“他们呢?难道还在迷谷里?”姜早恨不能现在就走,去找亲人。“不,他们离开了。”姜早愣住,盯着江简,死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