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找薄聿珩吴清莲说:“只要是在港城的,都会回来的。”应如愿抿唇:“好,我周五下课就坐车回去。”“好好好。”挂了电话,应如愿心里有些怀疑,感觉薄家人不会这么好心。。。。。。。接下来几天,学校里的流言非但没有消减,甚至是愈演愈烈。甚至发展到,有人说亲眼看到应如愿跟一个地中海啤酒肚的老男人,在校门口玩车震的地步。流言里,还描述那辆车是二三十万的老破旧,说她都不挑的,什么都下得了口,这种男人能给她多少钱,一次有两百块吗?应如愿后背幽幽发凉。这辆车,应该是薄聿珩送她来学校那天开的,当然,他的车不破也不旧,没准还是为了送她特意买的。问题是,当时居然被人看见。那么看没看到薄聿珩?万一看到了,她跟薄聿珩的事再传到薄家,后果将不堪设想!本来薄家就不太容得下她,如果她再背一个勾引家主、勾引哥哥的罪名,一定会被驱逐出去。到那时候,她又没书读,又没家回,她该何去何从?应如愿必须解决这些流言,不能让自己陷在泥沼里。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找薄聿珩。·周五下午,结束最后一门课,应如愿收拾了东西就匆匆往学校外走,要回薄家。她想去最近的地铁站,但一拐弯,就被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生挡住路。来者不善。应如愿后退几步,看了看周围,大马路边,人来人往,她不相信他们敢做什么。“有事?”男生摸着下巴,嘿嘿道:“听说应同学最近很缺钱啊?一次只要两百块,大家都是同学,同学有困难,应该帮助,我们也想照顾你的生意。”应如愿表情一冷,拿出手机:“马上从我面前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男生进入想上手抢她的手机:“那你试试啊,看警察是会信我们的话,还是信你一个卖淫女的话!”应如愿连忙躲开男生的手,就在这时,旁边的路上停下一辆车。司机从快速车上下来,挡在应如愿的面前,警惕地看着那几个男生:“应小姐,您遇到麻烦了吗?”这个司机应如愿在薄家见过。那几个男生眼看占不到便宜,就骂骂咧咧地走了。应如愿到底没被怎么样,也不想节外生枝,摇头:“没有。”司机打开车门:“好的,那请上车吧。”应如愿上了车,心里有些不确定:“你怎么会来接我?是。。。。。。我妈妈让你来的吗?”她其实,是猜薄聿珩派他来的。。。。。。然而司机说:“是二夫人。四夫人当时也在,毕竟学校离老宅比较远,您过去也挺麻烦。”应如愿不知道该不该失落,抿唇说:“原来是这样,辛苦你了。”“应该的。”车子开上山,到薄家老宅时,天已经黑了。入门宴是明天,今天的晚餐应如愿还是在房间跟吴清莲吃的。吴清莲对二夫人赞不绝口好,说她人好,嘴甜,体贴,周全,跟她女儿薄向织完全不一样。还拿出二夫人送的鞋给她看:“小羊皮的,我以前最喜欢这个品牌的鞋,穿着舒服,就是太贵,我们现在买不起。”“鞋底不滑吧?您走路小心一点,别摔了。”“这个品牌的鞋底是防滑的。”应如愿穿着走了一圈,确实防滑,也确实舒服,就没说什么。她本来想试着问吴清莲,薄聿珩明天会不会来?但怕太明显,最后就忍住了,反正无论来不来,明天就知道。次日上午,吴清莲穿了新做的一套衣服,搭配那双小羊皮,早早在客厅坐着。那位和善的二夫人陪她说话,跟她讲这家里的孩子们。“大姐有大少爷和三小姐,儿女双全,福气最好;我有小二、小五和小六;三妹也有三个孩子,小四和小七,小八。”“小二和小四在内地管公司,不常回来,小三和小五在国外读书,放假才回来,小六小七小八就都在港城,现在就等你这个小九出生了。”吴清莲已经被这一连串数字绕晕了:“哦哦。。。。。。”应如愿也晕了。只记住薄聿珩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以及,薄汉霖是种马吧?居然生了九个孩子。十一点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天色也暗了下来。但本应该回家吃饭的大、六、七、八却都没有出现。连在楼上的薄老爷子,薄夫人和三夫人,也没有下楼。应如愿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离中午越近,吴清莲的脸色越无所适从。没有人来。一个人都没有。早就通知中午是四夫人的入门宴,但薄家人如此态度,要么就是不接纳,要么就是不屑。无论是哪种,对吴清莲来说,都是羞辱。她以后在薄家,更没有人看得起她。连厨房都来问:“二夫人,这菜,还炒吗?”吴清莲低着头,难堪到眼泪都要掉了。应如愿之前便觉得薄家人不会这么好心,果然如此。但她看妈妈被人这样轻视羞辱,还是有些呼吸困难。应父三十多岁就因病去世,但吴清莲到底也曾是应家夫人,现在为求自保,只能委身当妾,却还是个贱妾。应如愿心疼妈妈,但她能做的也只是搂着妈妈安慰,这里没她说话的地儿。而且。。。。。。薄聿珩不回来的话,就代表她也失去唯一见到他的机会,她学校里那些事,也处理不了。二夫人叹气:“做了几道菜了?”厨房回答:“做了三菜一汤了。”二夫人笑着安慰吴清莲:“没事,我陪四妹吃也一样,再加一道焗龙虾,我们三个人吃。”话音才落,门外便传来男人带笑的嗓音,温润动听:“二夫人小气了,五道菜可不够我们吃。”是他!应如愿那一瞬间想都没想就站起来,转头看向门外。踏雨而来的薄聿珩,收了雨伞交给佣人,同时抬眸。目光对上,应如愿的心脏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外面的雨不知何时下得很大。风斜斜刮着,哪怕撑了雨伞,他还是有些被雨洒到,几个佣人连忙上前,一人放下室内鞋,一人为他宽外套,一人送上干毛巾。客厅灯光照着他乌黑茂密的短发,发丝间的雨珠像碎钻熠熠发亮,但很快就被他随意抹去。二夫人惊喜不已:“聿珩,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