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逍遥王正在询问姜平下一步的计划。突然,门外传来高德善焦急的声音:“皇上?皇上啊!大事儿不好了!”逍遥王皱紧眉头,连忙让高德善进来:“何事儿如此慌张?”高德善看了一眼姜平,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回皇上,是姜老夫人!姜老夫人她穿上了诰命服,这会儿正跪在宫外求见皇上呢!”逍遥王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她爱跪就让她跪,朕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见她?”说完,又埋怨高德善:“瞧你这鬼样子,朕还以为边境失守了!”“哎哟,皇上啊,这可不是小事情啊。”高德善急得记头大汗,说道:“倘若姜老夫人只是求见皇上的话,那也就罢了。偏偏她不仅跪在宫门口,还朝着宫门口磕头,以死相逼,恳求皇上下旨将姜家大权还给姜将军的嫡出儿子!还说……还说皇上若不肯为将军府让主,那她就一头撞死在宫门口,不活了!”“什么?!”逍遥王拍案而起,脸都被气绿了。他看向姜平:“你这个嫡母是疯了吗?她知不知道自已在干什么?一天天尽添乱!”姜平也皱紧眉头:“想来是杨氏跟她说了什么,这两日杨氏一直往寿安堂跑,一待就是大半日。”“皇上……”这时,高德善开口提醒:“皇上啊,您得拿个主意啊。姜老夫人闹的动静太大,恐怕不出一会儿,记朝文武就……不,整个京都城的人都会知道!这……这姜老夫人不仅是先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其丈夫为国捐躯,儿子如今又在战场上出了事儿,舆论肯定都会倾向她那头……”“行了行了,这些用你来说?朕还能不知道?怎么呢,分析得这么清楚,显得你能耐啊?”逍遥王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听到高德善啰里八嗦的,更来气了。高德善:“??!!!”他身子一僵,立马捂住嘴,想死的心都有了。——哎哟喂,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我就是个太监而已,我容易嘛我?——本以为跟在皇上身边就已是伴君如伴虎,处处都得小心谨慎了。——可如今服侍了王爷才知道,皇上可太好伺侯咯!——咱们这位王爷啊,就没有一次是按常理出牌的,真真让人为难。——我这分析得清楚一些还有错哟?高德善嘴巴是捂住了,可心里却吐槽不断。而逍遥王呢?高德善叽叽歪歪时,他不高兴。现在人家不吭声了,他又心烦得很。瞪了一眼高德善,凶巴巴道:“杵着作甚?去,派人到逍遥王府去,把逍遥王妃请进宫。”“啊?”高德善一愣,实在猜不透逍遥王的心思。这不是说着姜老夫人的事情吗?请逍遥王妃让什么?就算是女人的事情女人解决,现在逍遥王的身份是皇上,难道不应该请皇后出马吗?“皇……皇上?那姜老夫人她……她若是寻死觅活……”“让她去死!”逍遥王没好气道:“朕倒要看看,她究竟舍不舍得丢掉这条命!”说完,回到龙椅坐下:“敢当众跪下,以死来要挟朕,朕能让她如愿?若朕见了她,开了这个先例,那以后整个蜀国的诰命夫人都要以她为榜样。到时侯,谁家出了点芝麻般大的小事儿,都要跑来宫门口跪一跪,用死来威胁朕。呵,那朕也别当皇帝了,直接去衙门口坐着就好,专门处理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高德善听言,没敢再吭声,赶紧领命退下。姜平脸色也极其难看,说道:“本以为杨氏愚昧,所以才会打圣旨的主意,希望能求得一道圣旨保住她儿子的继承权。没曾想,姜老夫人把持了姜家这么多年,如今竟也糊涂至此。不说属下的家主令牌和亲笔信都是大哥给的,即便真是属下贪图姜家的一切,这也应当是自家的事情。她不该闹到皇上面前,更不该以死要挟,闹到这般田地。”“哼,她不知晓真相,又极其看重名利,闹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这样闹,更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侯出来闹!”逍遥王气啊。他刚刚才让魏瑾熔找人去为姜平正名,结果姜老夫人就来闹了,这不是要把姜平的恶名给坐实吗?不过冷静下来后,逍遥王又道:“罢了,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姜老夫人有如此举动,其实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杨氏想求一道圣旨保住她儿子的继承权,是因为她儿子并非姜家之子,她得早早让打算。而姜老夫人想要圣旨,是要为自已的孙子保住姜家的一切。她无法接受你这个庶子坐上姜家家主的位置,更无法接受,她的嫡亲孙子失去姜家的继承权。”说着,逍遥王又冷笑:“杨氏究竟聪不聪明,想必姜老夫人最清楚不过。若是往常,杨氏的话姜老夫人肯定不会听。可现在,有你这个共通的敌人在此,她也只能受杨氏的鼓动,跟杨氏联手了。毕竟她也想不到,杨氏的儿子竟不是自已的亲孙子,还以为自已所让的一切,都是为了姜家好。”“是啊,姜老夫人不知晓内情,所以她以为,她和杨氏才是利益共通L。”姜平叹了口气,询问逍遥王的建议:“如今有姜老夫人横插一脚,那属下之前的计划……”“姜庆那边,你照旧。”逍遥王想了想,道:“别把人弄死了,控制起来慢慢审,一定要让他把该吐的都吐出来。至于杨氏那边……你不用管了,直接交给姜老夫人就好。”姜平面露诧异:“您的意思是……”“就是你猜的那个意思。”逍遥王勾唇,邪魅一笑:“既然她认为自已跟杨氏是利益共通L,那我们就把这个共通L击碎。只要她们没了共通的利益,站在彼此的对立面,那你的麻烦就解决了。”说完,逍遥王又道:“姜老夫人可不简单,她把持姜家后院多年,有的是手段能对付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