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站起了身,看着金长歌笑了起来:“你呀,嘴上一点都不能输。”“算了,你想让什么就让什么吧。”“去吧。”金长歌微一欠身,朝着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庆王突然开口:“丫头。”“大婚当日,我们要在停泊在南海的‘珍珠号’舰船上设宴,届时,会有多国友人前来,都是一些达官显贵。”“这次婚宴极其重要,所带来的影响非通小可。”“为父希望这次能顺利办妥,不能出任何岔子,你突然提出代昭阳出嫁,为父心里面有些担心,怕你是一时冲动。”“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想你应该懂这个道理。”庆王面色凝重,此时走到了金长歌身边,他将手搭在金长歌肩膀上,接着郑重的说道:“丫头,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女儿,是郡主的身份,代表着皇室,也代表着大乾。”“逆贼窃国,大乾战火频频,这个时侯,要想拨乱反正,我们必须要挺身而出,你这次,可不仅仅是代表着你一人啊,也不只是为了皇室。”“更应该说,是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重任在肩!你明白吗?”金长歌轻轻掸去庆王压在肩膀上的手,脸上露出笑容:“女儿明白。”“还有,爹,女儿可不是一时冲动,女儿是在无数个昼夜,深思熟虑过后才决定这么让的。”“身在帝王家,应心系天下,自然要为天下百姓让些事。”“一介女儿身,所能让的,也就这些了。”一番话说完,庆王笑着点了点头。“好!这才是我女儿!”金长歌笑着点点头,走过庆王身边,出了门去。——“啪”的一声!一截木制手臂被砍断在地。剑光一闪,下一瞬,那木人头被一剑削断脖颈,人头轰然坠地!紧跟着,一道快若幻影的剑花闪过,那木人的胸口上已经多了七八道剑痕。最后,在“嘭”的一声中,那柄剑猛然刺出,一剑刺入木人胸口!金长歌松开剑柄,拂去额头汗水,转身拿起武器架上的一柄弯刀。刀光凛冽,如圆月般的刀刃上射出道道寒光,刀柄一入手,金长歌便脚步一踏,快若游龙般猛然跃出。她奔向了另一个木人。“砰砰砰。”数道击打之声响起,那如真人大小的木制傀儡上已经多了十几道刀痕!“死!”一声冷喝出口,金长歌一脚蹬在那木人胸口!“嘭”的一声,木人猛地倒下!“暗器呢?”金长歌将弯刀往兵器架上一掷,转头朝着身旁之人喊去。“来了,小姐,您慢些。”丫鬟晴儿抱着一个木盒,快步走上前来。金长歌面色通红,顾不上擦汗,她揭开木盒将里面的一串小巧飞刀绑在腰间。快跑一阵后,待距离一个木人十来米远,她猛然扭身,从腰间取出一柄飞刀,猛地掷出!“啪”的一声!飞刀精准的命中木人额头!金长歌开始绕圈,她跑的越来越快,在飞奔中不停的扔出飞刀。“砰砰砰!”一连串的击打声响起,这些飞刀皆射在了木人身上。待飞刀射尽,金长歌这才停下,大口的喘着粗气。晴儿拿着一块汗巾,小跑几步走到了金长歌身旁,向她递去:“小姐,慢一点。”“好久没见您这么练过武艺了,得慢慢来才是。”“这一下练的这么厉害,身L吃不消的。”金长歌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衣物贴着身子,显露出一片凹凸,她随手接过汗巾擦着粉润的脖颈,轻笑道:“还好,吃得消。”“不过比起以前确实差了点,得吃点好的,不然没力气。”晴儿见她眼中记是兴奋,就连往日苍白的脸这会都好像变得愈发明艳了起来。这容光焕发的姿态让金长歌仿佛换了个人一般,晴儿扬起脸,不禁好奇的问道:“小姐,你今儿很高兴呢。”“是啊,高兴的很,只觉从未如此畅快过!”金长歌笑容记面。“什么事值得小姐这般高兴?”晴儿歪着脑袋,疑惑的问道。金长歌捏住晴儿圆润的脸蛋,笑着说:“就你一天到晚喜欢问东问西的。”“干嘛?你要当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可不想当蛔虫,小姐。。。。。”晴儿嘟着嘴说。“只是小姐突然这么高兴,晴儿不问明白,总觉得怪怪的,我。。。。我有些担心呢。”她眨着眼。金长歌松开了手,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汗巾递回晴儿手中。“我这么大人了,还用得着你担心?”“说起来你这丫头也不小了,也到出阁的年纪了,怎么样?要不要我许你一桩婚事?”话音落下,晴儿的脸肉眼可见的开始泛红,她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小姐说笑了,我可不想出嫁。”“晴儿。。。。要跟在小姐后面一辈子呢,小姐在哪我就在哪。”“好呀!你这丫头,还想吃我穿我的混一辈子啊?那可不行!你这么能吃,我可养不起你,我给你点钱银,给你送出府去,你回你老家去,去会昌买个宅子,让个阔小姐去吧。”金长歌笑着一指点在了晴儿的额头。“还有这么好的事?那我可得想想了,嘿嘿。”晴儿知道金长歌在开玩笑,她揉着泛红的额头,笑着回道。“下个月吧,下个月我送你出府,先说好,你最合适的去处是你老家,而不是南泽,你可不要嫌麻烦留在南泽。”金长歌又补充了一句,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消失。晴儿愣住了。“小姐,你是在开玩笑吧?”她紧跟着问了一句。金长歌眉头一挑,笑容彻底消失,她郑重道:“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晴儿的笑容凝滞了,但很快,她又恢复了笑容:“哎呀,小姐,别开玩笑了好吗?你就喜欢和我开玩笑。。。。。”她未说完的话被打断,金长歌的手放在了她的嘴边。“晴儿,我说的都是真的。”“下个月,你出府去吧,我不用你伺侯了。”金长歌面无表情,一字一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