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宫伟和堂哥堂嫂一起吃午饭。 宫乾安有事没回来。由于冼国平家在京城,很少来东河,哥俩算起来有日子没见。 趁着过年机会得以相聚,一时高兴,酒都没少喝。 酒桌上聊天时,宫伟提到他被白晴收拾一顿,叔叔非但没帮他出气,还把他关了半个多月。 宫伟心里不平衡,发起了牢骚。 金岚一听,眉头微蹙的警告宫伟,千万别有报复念头,他惹不起白晴。 别说宫伟了,就是她公公宫乾安,还有他们老金家,甚至她爷爷都不敢触碰,趁早死了这条心。 宫伟酒虫上脑,不以为然,一个女子有什么了不起,大惊小怪。 金岚本就瞧不起宫伟,宫家和金家根本不是一个量级,自然感觉高出一头。 再加上她大小姐的脾气,当即在酒桌上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宫伟没喝酒是不敢乱说的,可因为酒精壮胆,口无遮拦的回击金岚。 一来二去,就和堂嫂吵了起来。 冼国平自然向着老婆,关键金家人地位高,他是不敢得罪的。 不管宫伟占不占理,冼国平就以堂哥身份,训斥他几句。 宫伟急眼了,连冼国平的面子都不给,骂骂咧咧的摔门而去。 冼国平没想到宫伟不给他面子,气得追了出去,在别墅外面追上宫伟,和他理论。 话不投机,又都在气头上,忍不住打了宫伟一个嘴巴。 而这一幕,恰巧被厉元朗看个透彻。 严目再三向他请示,宫伟被弄烦了,而且也想会一会厉元朗,正好拿他撒气。 因此,宫伟穿戴整齐,迅速赶到了状元楼的状元厅。 一见厉元朗,宫伟气不打一处来,耀武扬威的说道:姓厉的,又是你,这里有你什么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邵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还有白姐交代过,我要替白姐守着状元楼,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除非是舒服日子过够了。 厉元朗不卑不亢,一点不惧怕宫伟。 他们人多势众又能怎样 有些事,不是人多就能占便宜。 行啊,你就看一看,我是怎么舒服日子过够的。 宫伟大长脸上的小眼睛眯了眯,看向邵瘸子冷冷说:瘸子,你到底答不答应,要是不答应,我会让你这里不得安宁。 由始至终,邵瘸子没怎么说话,他深知,自己插不上嘴。 在座这些人的家长都不是好惹的,别看他在江湖上呼风唤雨。 可在官面上,他谁都惹不起。 面对宫伟露骨的挑衅,邵瘸子紧咬牙关,生生蹦出三个字来:不答应。 宫伟一听,勃然大怒,长脸上涨得通红。 马上一挥手,哥几个,给我砸,把状元楼砸个稀巴烂,出了事,我顶着。 手下那些人,好几个都灌了不少酒。 况且宫伟的身份他们都知道,东河省第一少爷,谁敢惹他,谁敢不给面子。 当即,就有人举起椅子,准备开工。 正在这时,状元楼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冼国平和金岚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么会有人问了,他俩是怎么来的 在等待宫伟的空当,厉元朗偷偷联系了吕浩。 当初吕浩向白晴赔礼道歉时,曾经留下联系方式,被厉元朗输入到手机里,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 他知道,吕浩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老板。 老板家事,而且非常重要,他绝不敢隐瞒,更不能随便掺和。 宫乾安听到侄子又在惹事,还是与厉元朗发生冲突,并且跟白晴有关。 他不能亲自出马,就让儿子冼国平代他处理,把宫伟弄回来。 ; 当冼国平夫妇现身之后,看着有人举起椅子正要动手。 冼国平眼睛一立,吼道:住手! 金岚早就见过厉元朗,扭动活滑腰肢走到厉元朗面前,直截了当询问:厉元朗,这里真有白晴的股份 厉元朗没有直接回答,却是冷声说:信不信由你,要不然你大可试一试,看看将来谁遭罪。 金岚紧咬嘴唇,思绪一番,随即转过身来,面对打了鸡血的宫伟,尤其那张惨不忍睹的大长脸,突然抬手,啪啪啪左右开弓,接连扇了三个大嘴巴。 好家伙,今天本来是正月年里,却在宫伟这里变成挨嘴巴子的日子,先是冼国平一个,现在轮到堂嫂又打了三个。 怎么地,这两口子是在打嘴巴凑双数么。 一个不够,加在一起打了四个,把宫伟的脸当成沙袋,以此发泄是吗 宫伟被打得耳根子嗡嗡直响,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捂着脸,怒容满面的质问金岚,你疯了,为什么要打我! 金岚冷笑着,打你是轻的,我要让你记住,有些人你惹不起! 谁啊,厉元朗是吗,他算个什么…… 没等宫伟把东西二字说出口,一旁的冼国平恨其不争的一把薅住宫伟的脖领子,二话不说,直接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拽出状元厅。 宫伟哪里肯就范,不住挣扎叫嚣,话说的相当难听。 冼国平冷冷说:你个混蛋玩意,就知道惹祸。看你回去的,我爸不打断你的腿才怪。 别说,宫伟还真怕叔叔宫乾安。 冼国平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真要是把宫乾安惹急了,说不定真会把他的腿打断。 哥,哥……经过大厅,在那些仍旧稳坐泰山的老人家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宫伟被冼国平提溜出状元楼,塞进门口停着的车里面。 在宫伟撅身进去时,又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 哥,你这是干嘛 干嘛,我这是让你记住教训,再给我家惹祸,就滚回你乡下的老家,不许踏进我家门一步。宫伟,你要是再敢执迷不悟,胡作非为,我爸爸和我,早晚被你害了。 当金岚坐进副驾驶旁边,冼国平开车之后。直到此时,宫伟终于知道了白晴的身份,吓得他浑身筛糠一样,整个人瘫坐在后座上,好半天没反应过味。 与此同时,宫伟被冼国平夫妇带走,严目哪还有脸待在这里。 带上这群人灰溜溜的走了。 至于那些大爷大妈们,因为没有拿到钱堵住严目一行人的车子大吵大闹,则不必详提。 一切风平浪静,原本热热闹闹的状元楼大厅,瞬间冷清下来,只有服务员们在打扫着杯盘狼藉。 邵瘸子这边,已经把厉元朗让进他的办公室里。 酒早就温好,他亲自给厉元朗斟满酒,端起酒杯说:厉老弟,今晚多亏有你在,要不然我这酒楼可就保不住了。来,这杯酒,我敬你。 邵哥,你太客气了,咱们哥俩用不着这些,我们一起喝。 第一杯酒下肚,邵瘸子便说:厉老弟,你的胆子可真大,白晴哪在我这里有股份。当初我曾经和她提过,人家却说,我不缺钱,我就是喜欢这里的饭菜味道,拿这里当成食堂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白晴的真实身份我打听过,没有任何结果。今晚我是看出来,她绝非等闲之辈,你方便透露一点吗 厉元朗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邵哥,知道和我握手的那一位吧他是白晴的爸爸…… 啊! 邵瘸子刚举起酒杯的手使劲一晃,整个僵在半空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厉元朗,嘴巴张得老大。 他彻底惊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邵瘸子才从惊讶中走出来,禁不住连声问起,厉老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厉元朗眯着眼睛说:这种事我敢开玩笑么,千真万确。 同时,他正色的提出来,邵哥,我有件事请你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