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君焦心,娼馆赌坊都打听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他已经十余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不是梦见阿妩湿着裙子站在水边,红着眼圈说自己要回大泽。就是梦见不通人事的阿妩被人戏弄轻浮,还一脸懵懂地对那人笑。他也猜过最差最差的结果,是秋汛水流湍急,阿妩溺了水。小桃那婢子素来懒怠,手脚也不干净,当初把她指给阿妩伺候时,得了一点机会就要偷懒欺主。也就阿妩好说话,往往被小桃欺负或是偷盗,也不懂得与她计较。所以到底是被人拐走了,还是在水边玩时失足溺水。小桃的话,不可尽信。最令他揪心的一次,是有线人说,娼馆来了个雏妓,与阿妩的画像几分相似。孟辞君才洗沐,头发未干,抓起佩剑匆匆赶去。马儿嘶鸣,夜间的露水沾湿衣襟。耳边风声猎猎,孟辞君一直在想。如果是阿妩,他要怎么办。她是你妻,自然是娶她。孟辞君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可是定下心来,自己唇角也忍不住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