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白皙如玉的面颊染上一抹胭脂红,双手连忙拉住男人扯着她裤子的大手。 "权景吾,你这个混蛋。" 踏马的,这么强来真的好么 权景吾寒眉轻挑,骂他混蛋 那他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她的"赞美"。 他眸色加深,指尖捏住她的下颚,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唔——" 他这一招,来得让人始料未及。 简清漆黑的瞳睁大,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俊颜,眼底深处浮出几分羞恼,又来这招。 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却被他束缚得更紧了。 "小景!" "嘘,乖点。"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仿若大提琴般,好听得要命。 简清仰头,被动地承受他火热而猛烈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简清被吻得七荤八素,若水的眸子蒙上淡淡的水雾,清冷的眉眼间透着一股隐隐的妩媚,撩人至极。 莫名感觉身上一凉,她眯着眸子看去,发现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报废在男人手上了。 就连小内内也被撕烂,孤零零地扔在一旁了。 她小脸爆红,下意识想要扯过床上的被子来遮挡。 权景吾紫眸间倒映着女子白皙的娇躯,眼底深处窜动着火苗,炙热的眼神几乎要将怀里的女子给烤融了。 "乖宝,很美!" 他大手一伸,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去碰被子。 "……滚。"简清咬牙道。 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木有,他身上的倒是依旧完整。 敢情裸着的不是他。 被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发毛,简清挣脱开手,捂住他璀璨的眸子,"不准看。" "乖宝,想不想穿衣服"他任由着她捂住他的眼睛,轻声诱哄道。 简清哪里不知道他的口中的"衣服"是指那套令人恶寒的兔子装,她才不要。 她望了望周围,眸光一转。 倏地,她蹭地起身,随后抓过床上的衬衫,一边套上一边跑向门口去。 就差一点了。 听到身后男人追来的脚步,她手快地搭上门把,扭动。 然,扭不开。 显然,门被锁了。 "……"靠,被坑了一把。 一声轻笑在身后响起,男人独特的嗓音幽幽响起,"乖宝,钥匙被我拿走了。" 简清暗暗咬牙,转身,眼神控诉地瞪着他。 过分,太过分了。 太欺负人了。 权景吾眸光落在那被他蹂躏得娇艳欲滴的红唇,腹部涌起一股躁动,健臂一伸,将人抗在了肩上。 动作利落、霸气。 "喂,小景。" 简清被他抗在肩上,男人坚硬的肩膀将她的肚子咯得慌。 靠,要吐了。 她一挣扎,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衬衫卷了上去,露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男人眼神愈发深邃,脚步加快地往床边走去。 "臭小景,你欺负人。" 她拍打着他的背脊,贝齿咬上他的肩膀。 她那点小打小闹,在某位爷看来,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他在床边坐下,双手将她禁锢在怀里,大手拉住衬衫的衣角,用力一拽。 简清很是悲催地再次光溜溜了。 男人快速捞起地上的兔子装,便要给她套上。 "乖宝,就穿这一次,嗯" 简清斜了一眼他手上的衣服,心上一计。 这不穿吧,他肯定不会放她出去,这穿吧,摆明太便宜他了。 "要我穿也行,有条件。" "嗯"他眸光一亮,有戏。" 一个月之内不准限制我吃零食,还有火锅。"她趁机提要求道,"下次换你穿军装给我看。" 权景吾爽快点头。 "这么爽快"简清错愕地看着他,"该不会事后反悔吧" "难道爷在你这么没信用度"他扯唇,邪肆一笑。 她点了点头,"确实挺没信用度。" "乖宝,我等不及了。"他的大手摩挲在她的光滑的背脊,低沉的声音愈发沙哑。 "……"简清哼唧了一声,也不挣扎了。 她一配合,权景吾轻松便将兔子装给她套上。 没一会儿,拉链拉上,毛茸茸的兔子装便稳妥地穿在简清身上。 权景吾伸手将帽子顺便给她拉上,长长的兔子耳朵垂耸在两旁,配上她精致的面容,简直萌到犯规。 简清对上他的紫眸,看着他眸间倒映着她的模样,撇了撇嘴。 额……真是恶趣味。 "满意了吧。"她拉下帽子,便要将兔子装换掉。 权景吾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拽。天旋地转,简清抬眸时,男人精壮的身躯便覆了上来。 "小景,你……"她刚刚开口,男人火热的薄唇便封住她的唇。 他的攻势来势汹汹,霸道而猛烈。衣衫渐落,旖旎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 大灰狼吃小白兔,景爷身体力行地实践,那叫一个彻底。 …… 警局门外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树下。 车门推开,安蓉带着墨镜,手上挎着包,一副豪门贵太风范。 她绕到车门的另一边,伸手扶出车里的人。 "妈,慢点。" 周琴下车,抬头看到不远处的警局,眼底闪过一抹伤痛。 "妈,走吧。"安蓉扶着她,说道。 两人一走进警局,立马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来之前,安蓉已经通好关系了,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带着她们走向监狱里去。 走廊静得诡异,空气透着一股阴湿。 "到了,时间有限。"男人提醒道。 安蓉抬着下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男人走到不远处站着,给她们留下谈话的空间。 因为安曼浑身是伤,而且被指控买凶杀人,她暂时被单独安置在一个牢房里。 钢铁材料的单人床,不知道使用了多久,床脚都有些生锈,安曼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身上到处都是绑着绷带,看起来颇为凄凉。 "阿曼,阿曼……。" 周琴走上前,双手抓着栏杆,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 安蓉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姐姐如此落魄的模样,皱了皱眉,心底更是对简清愈发怨恨。 似乎是听到周琴的呼喊,安曼费力地睁开眼皮子,轻轻一动,拉扯到身上的伤口,不由痛得倒吸一口气。 她忍着痛,坐起身,发现双手铐着手铐时,脸上闪过一抹绝望。 "阿曼,妈来了,你的伤怎么样了"周琴见她呆愣坐着,拔高了声音问道。 安曼抬头,看到隔着栏杆外的人时,脸上闪过一抹喜色。 "妈,阿蓉。" 她蹬开被子,动作费力地下床,稍稍一用力,便拉扯到腿上的伤口,白色的绷带瞬间被血染红。 "嘶——" 她吃痛地皱着脸,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周琴将手伸进栏杆的空缝里,安曼伸手握住她的手,双眼不由一红。 "妈!" "阿曼,你放心,妈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你好好养伤。"周琴声音哽咽地安慰道。 "妈,谢谢你。"安曼掩下眼底的泪光,哑声道。 其实她们不说,她心底很清楚,这次她想出了这个牢房,希望渺茫。 简清那小贱人,铁了心让她坐牢的。 "姐,你怎么那么冲动。"安蓉叹了口气,说道。 虽然她也很看不惯简清,但雇佣杀手去杀她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过冒险了,更何况简清那死丫头现在有权景吾那座大靠山,贸然动她,绝对不是件好事。 在她印象里,她姐一向都比她要冷静理智,这次怎么就干出这么冲动的事情来。 安曼眼底一暗,"简清那个贱人毁了我的家庭还有承儿,凭什么她就能逍遥自在地活着。" "姐,实话告诉你吧,爷爷说了,谁都不能插手你这件事,爸和二哥也没办法。"安蓉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 闻言,安曼双手无力垂下,眼底的希冀逐渐黯淡。 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爷爷一向偏心简清,他又怎么会帮她。而她的父亲,恐怕更看重的是安家的名誉和面子吧。 "阿曼,你耐心等等,现在外面不少人都盯着我们安家,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妈一定让你爸把你救出来。"周琴安慰道。 安曼自嘲一笑,"妈,你不用安慰我了,如果简清不主动撤诉,她死咬着我,就算是爸也没有办法的。" "时间差不多到了。"不远处的男人出声提醒道。 周琴拉住她的手,快速道,"阿曼,不论如何,你不能先自暴自弃,妈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的。" "妈,帮我照顾好承儿。"安曼道。 "我知道。" "妈,该走了。"安蓉拉着周琴,说道。 她们这次来警局还是瞒着家里的,要是被知道了就不好了。 周琴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和安蓉离开。 她三步一回头,眼底遍布不忍。 安曼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瘫坐在地,身子倚着栏杆,一脸消沉。 冷冰冰的牢房,像不到她安曼也有进到这里面的一天。 出了警局,周琴上了车,整个人都显得一脸疲惫。 安蓉坐在一旁,保持着沉默。 忽然,周琴开口了。 "阿蓉,明天陪我去趟世锦豪庭。" 安蓉微微诧异,"妈,你去世锦豪庭干什么"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曼在牢里孤独终老,现在能让她出来的,只有简清。" "妈,简清那贱丫头恨我们还来不及,哪里会帮我们。"安蓉不赞同地道。 周琴闭上眼,声音沉重地道,"不论如何,就算是求,我也得去一趟。" 安蓉看她一脸坚决,噤了声。 …… M国 "宁风,你风风火火的,后面有鬼追你啊" 邢森刚从楼上下来,便看见宁风脚步急促地走进来,看着他的眼神携了几分诧异。 宁风停住脚步,脸色凝重,"主上呢" "在书房,怎么了"邢森见他少见一副慌忙样,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有事和你说,上楼去。" 宁风拽过他,上楼。 走到二楼的露台,宁风这才松手。 邢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上次我去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宁风压低了声音道。 "上次"邢森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简洛和主上相像的事情。"他提醒道。 邢森恍然,他差点都忘了。 "情况怎么样" 宁风轻咳一声,缓缓道,"当年传闻被安崇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一夜和主上在一起的女人,我查过了那个女人生产时的医院,虽然大部分资料都被人故意抹去了,但还是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那个女人生完孩子没多久就被老太爷给接走了,而且老太爷那四年间经常去看望那母子三人。" 如果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安老太爷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干嘛替别人家养小孩。唯一说得通的,便是简清姐弟两确实是安家的血脉,而且十分有可能是他家主上的。 要知道,老太爷向来最宠爱的便是他家主上了。 "有证据吗"邢森面色微变,问道。 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的。 宁风摇了摇头,"当年的事情应该是有人故意把那个女人在医院的资料都抹干净了,现在唯一能证明的就是直接来个亲子鉴定。" 基因DNA一验,便能真相大白了。 "亲子鉴定"邢森错愕。 宁风点头,随即眉眼间浮出几分难色,"不过简清姐弟两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想拿到她们的毛发去化验,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主上那一关就不好过,难不成要他们直接去告诉他们主上说,主上你可能有两个孩子了。 他发誓,他要是敢这么说,下一秒估计就得被扔进海里了。 邢森抓耳挠腮地问道,"那怎么办" 宁风,"这件事先不急,只要我们回京城,早晚会有机会见到简清姐弟两,现在当务之急还有一件事。" "什么"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急。 "收到京城那边的消息,安曼坐牢了。""坐牢" 邢森一脸惊悚地看向他,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安曼确实坐牢了,而且这次恐怕一辈子都出不来了。"宁风白了他一眼,说道。 邢森,"怎么回事" "这件事我正要去告诉主上,你和我一起去。" 说完,宁风转身走向书房,邢森急忙跟上。 两人走近书房,发现书房门并没有关上。 "叩叩叩。" 宁风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醇厚低沉的声音响起,宁风两人走了进去。 "主上。" 两人走到办公桌前,看着男人低头处理文件,恭敬喊道。 "主上,京城那边发生了点情况。"宁风开门见山地道。 闻言,莫枭放下笔,视线从文件上移开。 "什么事"宁风道,"安曼进了警局,如没有任何意外,应该要一辈子呆在里面了。" 莫枭剑眉一皱,道,"怎么回事" "听说安曼雇杀手去暗杀简清,结果被查出来了,所以……"宁风声音平静地叙述道。 "等一下,她怎么样了"莫枭打断他的话,问道。 宁风微微一愣,随即还是回道,"安曼受了点伤,现在在牢房里呆着。" "我不是问她,那个叫简清的怎么样"莫枭沉了声音说道。 宁风和邢森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惊愕。 他们刚刚没听错吧 这个时候难道自家主上不应该关心一下自家亲妹吗 宁风心底不禁腹诽一声,难道这是父女天性 莫枭不耐地敲了敲桌面,宁风连忙回过神。 "简清没事。" 莫枭身形往后靠去,心底莫名松了口气。 这种莫名的担心,来得让他都感到很是诡异。 "接着说。"宁风点头,接着道,"安曼现在被送进警局,老太爷那边听说不准让任何人插手,并不打算救安曼,而且权景吾那边也放话了,谁敢保释安曼,就是和他作对。" 看来安曼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连安老太爷都不帮她了。 其实说实话,他对自家主上这个妹妹实在是很无感。 莫枭眸光轻垂,若有所思地不知在想什么。 宁风和邢森相视一眼,保持缄默。 良久,莫枭开口了,"将手上的事情安排一下,明天晚上回京城。" "是。"邢森道。 "主上,要不要先和老太爷说一声"宁风问。 "不用了。"宁风瞄了他一眼,没有多问缘由。 两人退了出去,书房里顿时又剩下莫枭一个人。 走廊里,邢森侧头看向身旁的人,忍不住问道,"你刚刚怎么不和主上提那件事" 如果简清姐弟两真是主上的孩子,那至少先让主上有个心理准备吧。 "你觉得我刚刚要是说了,主上会是什么反应"宁风不答反问道。 "额——"邢森无言以对。 好吧,他暂时也想象不出他家主上知道后的反应。 "要是主上接受不了怎么办"要知道主上这么多年可是不近女色,一心一意都在找那个叫做"薇薇"的女人。 只是,这世界上叫"薇薇"的人多着呢,连个姓都没有,找起来更是大海捞针般困难。 宁风嗤笑一声,"你以为主上接受得了,简清姐弟两就接受得了吗" 据他查到的资料,简清姐弟两可没那么好搞定。 邢森,"简清真的那么厉害" "你觉得权景吾看上的人,能简单到哪里去"宁风斜了他一眼,说道。 邢森一噎,"……" 这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行了,赶紧将手上的事情处理一下,明天晚上就要回京城了。"宁风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京城该来的一切都会来。 …… 安曼的事情闹得京城风雨,简清倒是忙里偷闲。 逗逗雪球,哄哄某位爷,十分悠哉。 被啃了一个晚上,简清睡到中午才起床。 揉着酸软的腰肢,她拖着步子下楼。 看见简清,雪球屁颠屁颠地扑了过去。 "雪球,早上好!" 简清俯下身,摸了摸它的大脑袋,随即走向厨房去。 饭厅的桌上准备好了早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准备的。 她拿起牛奶,咬着吸管,端着糕点走到客厅。 刚要坐下,敲门声响起。 她放下糕点,雪球趴在地毯上,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糕点。 简清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时,眸光微闪。 门外,周琴和安蓉看着简清,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隐隐还有几分怨恨。 "你们来干什么"简清倚在门口,动作随意而慵懒。 她可不记得她有请她们来做客。 "简清,我有事想和你谈谈。"周琴直视简清,说道。 简清眸光微眯,并没有打算请她们进去的打算。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 安蓉最受不了简清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忍不住道,"简清,好歹我们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就打算让我们在门口说话吗" "长辈"简清冷笑一声,"大白天还是不要随便乱攀亲戚了,你们这种亲戚我要不起。" "简清,你……"安蓉上前一步,面色难看。 "阿蓉!"周琴伸手拦住她。 她们今天是有事相求,为了阿曼,她们绝不能和简清闹翻,不然阿曼真的就没救了。 "妈,你看看她什么态度。"安蓉恶狠狠地瞪了简清一眼,这个小贱人和她那个狐狸精的妈一个模样,都令人厌恶。 周琴拉住她,附在她耳边,说道,"阿蓉,想想你姐。" 闻言,安蓉眼底一暗,咬牙咽下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