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身上有一股碘伏药水的味道"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话音未落,他猛地握住她的右手,却不小心触碰到她的伤口。 如果不是受伤了,为什么要用碘伏药水 眼见就要瞒不住了,简清轻叹了口气,垂着头,一脑袋砸在他的胸口,"小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权景吾冷颜一怒,下一秒直接拉起她的衣袖,包扎着绷带的手臂暴露在他的眼底。 简清沉默,将脸埋在他的胸膛。 忽地,权景吾打横抱起她,脚步径直走向大床。 "小景,你--"疑惑的话还没问出口,便被他放在了床边。 简清看着他拿起遥控一按,房间里的窗帘缓缓合上,房间里瞬间变得昏暗。 权景吾再按下按钮,房间里悬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亮了起来,柔和的灯光驱散了昏暗。 "还有哪里受伤了" 冷不丁地听到他的话,简清有点懵。 "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他再次问。 简清仰头看他,摇了摇头,"没有了。" 权景吾不语,紫眸紧锁着她,看着他冷着一张脸,简清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拉住他。 "其实就是一点擦伤,过几天就好了。" 忽地,权景吾俯下身,抬手就要去拉她的衣服。 "小景,你,你干什么"简清握住他的手,身子往后仰了仰。 "脱衣服!"他冷着声音道。 简清眯起眸子,咬牙道,"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这人莫不是受了啥刺激 "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他挣脱开她的手,捏住她的衣角,那架势可不是说笑的。 她不说实话,那他便自己来检查。 "等等。"简清无语了,赶忙拦住他,"真的没了,我不骗你。" 话说出口,简清有点心虚。 "我觉得我还是亲自检查比较放心。"权景吾明显不信,捏着她衣角的大手一动作,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便露了出来。 简清忽然特想找块豆腐撞死得了,语气放软道,"小景,我老实交代,老实交代!" 靠,她里面可没穿内衣,这要是被他脱了,她还要不要面子的说。 半响,权景吾松开了手,站好身子看着她。 简清这下也不敢在瞒他了,抬手慢慢拉起裤脚。 白皙无暇的小腿上好几处都乌青了,膝盖的地方还擦破了皮,看上去煞是刺眼。 权景吾紫眸轻缩,大手猛地攥紧。 "小景,这些只是看着严重,擦点药过几天就会好了,不痛的。"简清拉住他的手,扯出一抹笑容道。 他薄唇紧抿着,在床边蹲下身,大手抚着那些泛着乌青的伤口,紫眸深处溢出星星点点心疼,一颗心被揪得生疼。 怎么可能不疼,这么多块乌青,怎么可能不痛! "乖宝!"他声音低哑地唤道。 "……对不起!" 向来高高在上,冷酷如帝王一般的男人第一次说了"对不起"这三个字,而对象便是她。 简清低眸看着蹲在床边的男人,眸间荡出暖暖的笑意,"小景,我们之间最不需要的,便是这三个字。" 话落,她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很轻地道,"我的小景,很好!" 好得让她放不了手…… 权景吾揽住她,以免她栽下床,听着她在耳边喃呢的话语,紧蹙着眉头终于舒展了几分。 "乖宝,我们去医院!" "不要!"她立马反对。医院那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 这点小伤哪里需要去医院,乌青和擦破皮的地方反正擦药就能好的,何须专门跑一趟医院。 权景吾撑起身子,两人倒在床上,标准的男上女下。 "听话,必须去医院。" "小景,不去医院好不好"简清环上的他的脖颈,水润的眸子甚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不--" 还未说完的话,被她柔软的红唇给堵住了,简清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使坏地舔了舔他的薄唇。 权景吾眉宇间闪过一抹无奈,大手扣住她的脑袋,反守为攻地摄取她唇间的甜美。 一吻完毕,简清呼吸不匀地微喘着气,小脸酡红的模样更是诱人。 呼,差点窒息了。 使美人计什么的,下次还是少用为好! 权景吾坐在床边,伸手将她包扎好的绷带拆开,动作轻柔。 或许是动作的幅度有些大了,划伤的伤口微微渗出血,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唔,应该是刚刚不小心拉扯到了。"简清瞥了一眼,风轻云淡地道,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一般。 "没事,待会应该会自动止住的。" 权景吾瞪着她,眉头紧皱,"乖宝,你是不是想去医院" "……"简清撇了撇嘴,总是威胁她,这样的小景一点都可爱! 权景吾将绷带扔在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沈皓。 "找个医生来老宅,立刻!" 电话那头,还有些云里云雾的沈皓刚想问点什么,还不容他开口,电话便被挂了。 唉,他这劳累命啊,迟早得短命好多年。 简清窝在床上,想着待会弄得整个权家人尽皆知,顿时有些头疼。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早知道就应该直接回世锦豪庭去。 打完电话,权景吾拿着吹风机给她吹起头发,简清靠在他身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简清立马清醒过来,将衣袖和裤脚赶紧拉下。 权景吾关掉吹风机,起身去开门。 门外,看到开门的人是权景吾时,权以霏僵化了。 卧槽,二哥不是说三哥在客房洗澡来着吗 和权以霏一起上来的还有宋惜柔,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色休闲服,刚沐浴完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透着几分该死的性感,心跳不由得加快。 "三哥,这个是厨房刚做好的,给简清。"碍于权景吾一身迫人的冷气,权以霏连忙回过神来,将手上端着的小蛋糕递了过去。 三哥的房间就算是家里人也是不能随便进去的,这一点权家上下都知道,重要的是她也没那个胆子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