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死命掐着我小腿,拼命做出禁声手势。 "等下!" "别进去。" "老总……有特殊癖好。" "什么" "你才来多久。根本不懂。老总就喜欢玩刺激的。舒缓压力。像老总这样的人,压力特别的大。用脑过度,思维跟我们不一样。" "我还是觉得进去看看的好。" "你想死,你就进去。别拖累我。" "那我还是不进去了。" 我就站在原地无声呼吸,贺加贝就侧身趴在地上,双手兀自死死抱着我双脚,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忽然,贺加贝扭动身子骨,故意的在地上摩擦。 地面都是密密麻麻凹凸不平的小鹅卵石。 没擦两下,贺加贝的身子就变得通红,有的地方破了皮。 即便如此,贺加贝依然机械有节奏的摩擦地面,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咒骂。 接着咒骂的机会,贺加贝抄起小石头疯狂捶打我的膝盖。 疼痛传来,我狠狠踹了贺加贝一脚,全身使劲又拖着贺加贝往外走。 "我被你害苦了呀。铜板板,老子真是遇得着你啊!" "我上辈子真是做了什么孽啊。跑到这都能被你找到。" 加贝急红了眼,对我深恶痛绝直把我恨到骨子里。 突然,加贝指着我:"你狗日的是不是用奇门遁甲进来的卑鄙无耻下流啊你!" 我阖着眼皮木然回应:"报告贺总。我已经七年没使奇门遁甲了。" 加贝愣了愣神:"为毛" 我静静说:"使不出来了。" 加贝直直看着我,脸上说不出的愕然和震惊。 我心力交瘁,不想再跟加贝多言,抬脚再走。 暮地间,我的脚踝传来一阵剧痛。 加贝像一只狗那般咬着我脚踝,血红森严的眼睛里死死盯着我。 "屮你八辈祖宗。" "铜板板!" "停停停!" "快他妈停下。不想死,就给老子停下。" 贺加贝咬破了嘴唇,龇牙咧嘴,痛得五官揪紧在一处。 沾满血的牙齿在炽盛的阳光下倍显狰狞! "给我停!听我说!" 下一秒,加贝那双充满怨毒注满仇恨的目光里迸发出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神光,右手手指不停狂颤。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一刻,曾经少年班那横扫八荒的贺加贝,在我脚下,缴起了白旗。 不过我并没有放了他。而是叫贺加贝发誓。 一下子,加贝又像是猫咪炸毛:"我凭什么发誓你他妈还信不过我" "好好好。老子发。老子发誓行了吧。" 我漠然回应,目光直刺贺加贝双眼,五指如刀在空中划出一段手语。&nbs> "用少年班的血誓发誓。" 一瞬间,贺加贝身子僵硬,瞳孔剧震,脸都白了。 半响,在我冷漠又凄寒的眼神逼迫下,贺加贝在我面前发下血誓。 随后抄起石头重重打在我膝盖上。 "屮。铜板板。以前你就偷我泳裤,现在你还妈偷!" "先还我泳裤撒,孽畜啊,我贺加是造了什么孽才遇得见你这个坑逼同学啊。" "活该你龟儿子使不了奇门遁甲,这就是你的报应!现世报啊现实报!" "姓童的。这件事办完,以后别他妈找老子。" "找了也不会见你。死了我也不会见你!" "我要跟你绝交。绝交。" 飞机载着贺加贝暴跳如雷无尽怨恨的咒骂声滑入燕都机场的跑道。又在贺加贝悲愤万状的痛骂声中从机场一直延伸到方州家属区。 当天晚上,贺加贝就带着他的专属护卫专属司机和秘书入住方州家属区。 看完仲小京伤势,贺加贝就坐在旁边,让仲小京自己讲述七年前的血案和那晚的血拼。 听完之后,贺加贝即刻向仲小京提问。 贺加贝的查案手法和我的差不离,区别在于贺加贝不带纸笔。 他靠脑子记! 十八岁那年,少年班IQ测试,贺加贝的IQ值是229。全班排名第六。 这小子在少年班的时候学习一般人际关系普通,属于班上那种混脸熟的角色。 但贺加贝这人却有着一项特殊技能。 包打听! 少年班中无论是导师还是教官,亦或是伙食团大厨,每一个人的家庭背景父母子女,他都一清二楚。 至于班上六十四个同学,更不用说。 早在我们还只是六七岁的那两年,贺加贝就把班上所有同学老底都摸了干净。 这个老底包括每个同学父母的兴趣爱好电话号码以及家庭住址门牌号。 就是这么牛逼! 包打听是贺加贝的第一技能,辅助技能则是他的察言观色。 从察言观色中,贺加贝可以准确的推断出每个同学老师教官遭遇的问题。 这个辅助技能百试不爽。 在对仲小京做补充追问的时候,贺加贝还不时穿插询问仲小京其他跟案子完全无关的事。 询问从晚上九点持续到凌晨两点结束。 贺加贝连看都不多看仲小京一眼,二话不说穿戴整齐走出钢缝仓库,斜着眼瞟了瞟我,冷冷说了句等通知,即刻坐上车大摇大摆走人。 贺加贝走后,我又陷入无尽的担忧中。 虽然贺加贝用少年班的血誓发了誓,但我还是担心他变卦。 对于像贺加贝这样的大佬,我除了拿少年班的血誓逼他,其他的,我真的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他帮我,是情分。不帮我,是本分。 他若是反咬我一口,我这辈子也就完了。 在煎熬中等到第二天下午,惶惶不可终日的我终于等到了贺加贝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