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样的锅,烙衡虑不背,当然沈清辞也是绝对的不会背。 马车再是向前走,托托拉拉的,足有两大辆的马车。 长更他们骑着马,另外车上还有两名话不多的车夫,沈清辞并未在府内见过,不过却是可以从他们的呼吸方式,还有手臂上面结实的肌肉,可以看的出来,他们的绝对的也都是练家子。 总共两辆马车,一辆坐着烙衡虑和沈清辞,一辆里面放着这一次他们过来时带着行李,其实还有一辆,这是沈清辞带来的,本来以前是长青还有的折风两个的,长青和折风终于是可以重见天日了,那辆马车就留在那个客栈里面了、 他们毕竟不是出去踏青的,而是过去治水的,不过既是洛衡虑并没有将沈清辞送回去,那么他便让人将白梅接过来,身边没有一个人在,他根本就不放心沈清辞一人。 烙衡虑一直都是在马车上面画着什么,沈清辞看的不是太明白,好像是他画的便是那边的山河图之类的,烙衡虑画,她便当他的小书童,虽然被马车给颠的全身的骨架都是散了,可是她还是感觉不虚此行。 "要去这里治吗" 沈清辞指了一下画中的位置,这个地方他一连画了好几次,所以她才是猜出来,是不是这个地方,便是他们这一次的去的目的地的,而发洪水的,是不是也是这里的。 "不是,"烙衡虑摇头,"这个地方十分的危险,地势也是险俊,如若是掉到了里面……" "九死一生,"沈清辞接过了他的话,再是拿过了一个垫子放在了下面,而后也是坐下。 烙衡虑其实不想说,那是他的枕头,好吧,要坐便坐吧,怕是沈清辞真的在上面放了一个屁,那以他也就只能认了,自己娶回家的王妃,自己疼着,他这个当夫君的不疼,难不成还要让别人疼吗 沈清辞趴在小桌子上面,一会就看的有些迷糊,这么多的山山水水的,弯弯扭扭的,她试着用另一种的理解,那就是把这个当成了鬼画符,可是她都是在这里的看了半天的时间了,原谅她,她还是没有看出半个所以然出来。 "累了吧,"洛衡虑摸摸她的头发,去那里歪上一会,他指的便是马车里面的简易软垫,马车在平行的时候,颠簸要是少一些的话,只是晃晃悠悠的,也没有感觉有多么的难受。 可若像是如此颠簸的路,那就要将刚吃的饭给吐出来不可。 沈清辞回头看一眼都是要将枕头给颠起来的软垫,还是算了吧,她都是怕这么颠下去,没有一会儿的工夫,真的要将她给颠吐了,所以还是坐着吧。 "后悔吗" 烙衡虑问着沈清辞,"好好的呆在京城不好吗,非要餐风露宿的" "为什么要后悔"沈清辞自是从出来,就一路的向前,后面无路,只有前方才能前行,她这个人不走回头路,当然也是不吃回头草。 "后悔了就说,"烙衡虑再是拿过了笔继续的在上面绘着图,我随时准备着送你离开。 沈清辞在桌上撑起了脸,"那你会有好长的时间去等。" 烙衡虑抬起脸,再是用笔杆戳了一下她的脸。 "你爹爹那么火爆的脾气,怎么可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出来" 一个是火,一个是冰,沈定山暴躁的要命,动不动就是喊打喊杀的,可是却生出了性子如此冷的女儿出来。 当然,这不是说沈清辞就像是冰,她绝对的不是冰,冰是能够融化,她是雾,是霜,是无形的,可是那种冷冰冰的感觉,怕是一阵风,一场雨都是可以感觉到。 沈清辞再是眨了一下自己的圆溜溜的眼睛,然后她伸出手,放在烙衡虑的脸上,再是用力的掐了起来,这世上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不得不说,沈清辞仍是第一人。 男人的脸是不可动的,尤其像是烙衡虑这样的皇家人,他们血液里面,都是带着贵气的,别人还想对他动手动脚的,是不要命了,还是不要爪子了。 沈清辞掐了好几下,最后感觉自己的手都是要酸了,可是烙衡虑怎么的都像是无知无感一般,没有半分的反应。 "解气了" 洛衡虑问着沈清辞。 "恩,还好,"沈清辞终于是松开了手,当然若问她解气了没有,嗯,自然的是解气多了。 她再是趴在了桌子上面,眼睛也是一眼不眨的盯着烙衡虑画的这一幅画,到也是不知不觉的,便是将这幅画记在心里。 这画时确实就是山河地形图的,而有时,沈清辞都是感觉,洛衡虑这么些年来,他走遍整个大周,可能便是为了这些地图而来的,若不是对于地形如此的熟悉,那么他也不可能能绘制出如此精密的地图出来。 整个大周的地形图,在这一幅图中,当然也是在他的脑中,也都是在他的眼中。 等到了一幅图画完了之后,沈清辞已经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小桌子上面,到是睡的熟,马车还是在颠簸的向前跑着,也是一直的未停。 烙衡虑让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免的马车太过颠簸,一会将她就给摔在了马车上,把脸撞了,或者把头给扭了。 他轻轻抚着沈清辞额头的发丝,而后一直都是望着前方,也不知道为何,他的心中竟是有些莫名的不安感出来。 这是他这么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 只是为何会不安的。 他低下头,见沈清辞还是在睡着,她可能也时真的太累了,毕竟不比他们这些男人,也是没有出过门,这舟车劳顿的,一天的走的也都是不停,累了也是应该的。 "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护你安全的。" 他再是笑了笑,手指抚过了好整以暇的额头,而他的手指轻触间,还能看到了她额头上面的伤,至今也都是未完全好,至今也都是有些红痕。 墨飞说这个伤痕过些日子便会没有了,可是有些伤,却是落在他的身上,怕是终其一生也都是无法削除了 马车再是向前跑着,而远处,那一片的灰尘之后,也只是留下了两排深深车轮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