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就将手中药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咽了下去,这才是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再是端起了那个小碗,开始用起了自己的晚膳。 不愧是皇子,哪怕真的就是阶下囚,可是他的礼仪,却永远都是在的。 等到了用完了膳,外面的人再是进来,将桌子收拾了干净,三皇子这才是拿起了笔,继续的抄着祖训。 桌上的烛台也不知道换过了多少次,而此时已是三更天了,可是他却仍是未睡,就连一边的太监,也都是小心的打起了哈欠。 可是三皇子却仍是端坐于桌前,一笔一画的书画整齐认真。 "殿下,夜已经深了,还是休息吧,明日再写。" "不用,"三皇子再是在纸上书写着,"本宫还不累。" 这一夜,他端坐于桌上一夜,未眠。 直到了第二日之时,他的双眼已是熬出了血丝,却仍是没有休息,也是让一边的太监心中焦急无比,也是暗想着,怎么的,这三皇子是中了邪还是怎么的 不是应该摔桌子,砸椅子,再是撕着自己写好的东西吗 怎么的这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变了性子,莫不成,这真的就是中邪了。 而太监连忙的就将此事告诉给了门口的侍卫,侍卫自然也是不敢耽搁,便是去找了皇帝,三皇子目前也只是禁足,而非是被剥夺了皇子的身份,所以他的身份仍然是皇子,保不准的,他日后会出来,再是坐拥整个江山。 "恩……"皇帝淡淡的抬了抬眼皮。 "他不砸东西了" "是的,"护卫将自己的头颅低的很下,再是拱手说道,"三皇子已经挑灯写了一夜了,目前仍是未休息过一刻。" "让他抄吧。" 皇帝手中拿着的笔也是未停,他还有不少的奏折要批,眼看着又是要拿出国库的一部分的银子用作改善民生,他真的不见的就有多好高兴的。 当然三皇子不再是打砸东西,到也是让他这个父皇的心生了一些安慰,最少是长大了,也是懂事了,当然他能知错到哪一步,就要看他自己了。 "下去吧。" 皇帝轻摆了一下手,也是让侍卫下去。 至于三皇子,好好的再是反醒反醒,不过就是才是一夜未睡,这又算得了什么,他当皇子之时,每日每夜也都是要孜孜不倦的,从来都未有一丝的放松懈怠,哪怕是坐上了这把龙椅,也是未见过他能睡过什么好觉。 这么一个摇摇欲坠的江山,想要撑起来,要有多难,何人可知 所以对于三皇子几乎都是自残一般行为,皇帝确实是深感不以为意,自己生的皇子,自己自然是了解的,难保的这不是给他使出了苦肉计。 皇帝对于三皇子不闻不问,而三皇子还是如同自虐般的抄着书,几站到了不吃不睡的地步,直到了第三日之时,突然的,他感觉自己喉头一甜,而后一口血也是喷了出来,与黑色的墨汁混在了一起,竟是如些的触目惊心着。 他手中的笔掉了下来,而在意识消失之时,她听到了太监疯了一样的喊着找太医的声音,而他的唇角竟是向上勾了一下,而后他便什么也是不知道了。 "什么"皇帝猛然的站了起来,却也是因为坐的太久,起来的太过直切的原因,他直接感觉的自己的头一晕,如若不是身后的胡公公扶住了他,可能他都是要将自己的给摔了。 "你说,三皇子病危" 这怎么可能,皇帝不信,这怎么可能病危的,三皇子的身子打小就是好,长到了现在。平日里就连一个风寒也都是未得过,怎么可能病危的 说谁病危他都是相信,可若是三皇子,他根本就不相信。 走,带朕去看看。 皇帝连忙的让胡公公扶着自己走,此刻他的手心里也都是握出了一手心的汗,就连额头上面也都是开始渗出了不少的汗水,背上的也几乎都是湿了重衣。 不会的,是的,不会的,绝对的不会的。 这是苦肉计,这一定就是苦肉计的。 他这个皇子自小便是聪明,也是擅长动用心计,论心机,怕是就连先皇也都是不如他,如此会算计的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命也都是给算计的没了呢,所以,他是不信的,他是绝对的不相信的。 只是,当是他到了三皇子的寝宫,再是一见跪在地上的一堆的太监宫女,还有几名太监之时,心头也是不由的紧了一下。 一边的太监小心的揭开了纱缦,而皇帝一见里面躺着的三皇子时,不由的都是向后退了一步。 他伸出手指着塌上那个面如死灰,就是几站都是没了气息的三皇子,唇角合动了半天之后,却是什么也是说不出来。 这不可能,这不是他的三皇儿,这瘦的像是鬼一样,又是快要变成了鬼的,绝对的不是他的皇儿。 尤其是这一脸的青灰与菜色,明明的就是人要不久于世的前归啊。 太医也是蹑在一边,战战兢兢的说着三皇子的病情,而没有一句,是说的是好话,他表达的都是十分的淫秽,也就是说,三皇子这样的,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而皇帝本来都是对三皇子那一颗失望透顶的心,此时也是因为这种绝望的父爱,而再一次的改变了。 当然他的心中更是感觉对不起了这个皇儿,都是他不好,是的,都是他不好,如若不是他当初非要逼着这个儿子,现在他也不可能病危,也是他最近的不闻不问,才是让他变成了这般。 皇帝现在真的就是痛心疾首,而三皇子也是生死不明的,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更是欲哭无泪,几个太医则是满身的冷汗。 皇室的子嗣单薄,现如今他便只有这么几个儿子,而能继承大统的也只有三皇子与四皇子,现如今要是折了一个在这里,怕是皇帝真的会被气死的。 当然皇帝若真是被气死了,他们也是要跟着陪葬了,就算是算帝不被气死,可若是三皇子出任何的意外,怕是他们的命也都是要交待在这里,总归的都是一个死字,无非就是早晚罢了。 "大皇子病危"烙衡虑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拿着杯子,再是将杯中的茶倒进了茶碗里面,然后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