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移开枪口,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在哪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面具男人,我听不懂。"中年男人咬紧牙关,一口否认道。 傅衡呵呵冷笑,枪口直接抵住他的下颚,"说实话。"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就算打死我也没用。"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滑落,中年男人手指颤抖着。 "傅衡,动手!"权景吾身形往后靠去,冷酷的声音犹如地狱深渊传来的回音。 傅衡了然点头,对准中年男人的大腿开了一枪。 消音手枪发出细微的轻响,直接被中年男人的惨叫给盖了过去。 "啊--" "说还是不说"傅衡冷着声音问道。 "我真的不认识……" 中年男人痛得哆嗦着身子,依旧死鸭子嘴硬。 傅衡眼也不眨,对准他另一条腿再补一枪。 "啊--" 中年男人脸色涨红,眼底遍布血丝,猩红的血迹染红了他的裤子,看着有些渗人。 众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敢和那些人勾结在一起,这种人杀了也不为过。 "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傅衡捏着他的肩膀,熟知人体各个穴位的他,很清楚怎么下手才能让人更痛。 噬骨的痛意从肩膀处传来,那种痛意比子弹打在身上还要痛上几倍,中年男人额角连着脖颈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啊--" "我说,我说……" 中年男人承受不住痛意,声音嘶哑地道。 傅衡冷哼一声,却依旧没有放开他的肩膀,"记住了,不要试图说假话来骗我们,不然我就把你卸成一块块的,让你生不如死。" 中年男人拼命点头,傅衡手上这才松了几分力度。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也只是听他们的命令办事,他是主动找到我的,他让我掩护他们在岛上活动,而他们给我提供钱和物资,就是这样。" 权以陌,"那个面具男人叫什么" 怪不得那些人那么熟知岛上的地形还那么猖獗,原来是有人在这里给他们当内应。 "那些人喊他吉金,对,就是吉金。"中年男人不敢再隐瞒。 "他们是不是一直在岛上" "这个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们主动找上我的。" "吉金现在在哪" "在--"中年男人犹豫了。 "快说。"傅衡踢了他一脚,厉声道。 "在我的住处,他今晚就要离开。"中年男人闭上眼,破罐子破摔地道。 "他们有多少人"权以陌站起身,俊脸凝重。 "没有,就他一个人。" 权以陌和埃布尔对视一眼,点头。 "行动!" "等等,我和你们一起去。"权景吾道。 "傅衡,把他带上。" "是。" 傅衡伸手将他拖了起来,跟在权景吾身后。 有了中年男人的领路,权景吾一行人很轻易地到了目的地。 不同于镇上其他人破破烂烂的房屋,中年男人的住处倒是十分的干净豪华。 "给我老实地带路,不然第一个弄死你的就是吉金。"傅衡压低声音恐吓道。 中年男人听话地点了点头,他再笨也清楚现在他已经和他们绑在一条船上了,他把这些人带来这里,吉金肯定饶不了他。 中年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向客厅里的大柜子,伸手转动摆在上面的花瓶,"吱嘎"一声,大柜子转动了下,露出掩在后面的一扇门。 乔宇讥诮笑了,还真是够费心思的。 难怪他们翻遍小镇都没找到那些人的踪迹,原来都藏到这里来了。 中年男人看了权以陌一眼,颤抖着手推开门。 "进去。"傅衡用口型示意他。 中年男人脸上浮出害怕的神色,受伤的双腿有些发软,他扶着墙壁走了进去。 "谁" 一道阴冷的声音从密室里传来。 "吉金大人,是我,德威。"中年男人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声音说道。 "不是和你说了,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准进来吗"吉金不悦地喝道。 "吉金,你倒是让我们好找。" 冰冷的声音,在密室里荡开。 吉金反射性地掏出枪,转过身来。 看到站在德威身后的人时,他目光阴戾,"德威,你敢背叛我!" 对上他的眼底的阴狠,德威往傅衡身后躲去。 "吉金,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像老鼠一样躲在这种地方了"权以陌讽刺地道。 没了银色面具的遮挡,权以陌一眼便认出面前的人。 吉金,这次行动重要缉捕对象之一。 "权中校,紧咬着我不放有意思吗"吉金一边说道,余光一边环视着周围,寻找着机会逃走。 权以陌重重一哼,"当然有意思了。" "那就试试看谁的枪快了。"吉金举起枪,浑身散发着杀气。 权以陌眸光一转,谈判道,"吉金,我们来赌一场如何,大家都有枪,更何况我们人多,你绝对跑不掉,不如这样,我们赤手空拳打一场,打赢我,我放你走。" 吉金眼神探究地看着他,将信半疑地道,"你让他们退后。" 权以陌抬手一挥,埃布尔几人配合地退后几步。 "这样行了吧" 吉金放下枪,塞在腰间,眸光一厉,拳风迎面朝着权以陌袭去。 权以陌勾了勾唇,一个旋身,躲开他的拳头,速度鬼魅地转到他的身后,拳头朝着他的背脊砸去。 "咳--" 吉金脚下踉跄了下,嘴角溢出血丝。 他冷呲,痛呼都不带一声,反手成爪朝着权以陌的脖颈袭去。 权以陌后退一步,抬脚横踢向他的腹部。 吉金双眸睁大,顾着躲开他踢来的长腿,却防不住权以陌的双手,他扣住他的手腕,反拧到身后。 吉金面色铁青,抬脚一个后踢,手腕翻转,脱离了他的束缚。 随即,他拔枪而出,对着埃布尔等人一阵扫射。 "砰砰砰--" "你们不是要找病毒试剂吗"吉金诡异一笑,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朝着埃布尔等人扔去。 "快躲开!"傅衡喊道。 埃布尔等人朝两边分散开,小玻璃瓶掉落在地,淡黄色的液体溢了出来。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