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她胡思乱想产生幻觉。苏明妆控制自己思绪、强迫自己冷静——罢了,事情已发生,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鼻子下面有嘴,等回京城,两人见面再好好解释。心口疼完,又开始太阳穴疼。她伸手揉着自己太阳穴,继续想着——一会拿到药后,必须立刻回京城,不能停留!荒谷老人不知她身份,是因为她来得突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否则以荒谷老人的能力,查她的身份很轻松。如果荒谷老人发现她骗了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一定会!刚刚就能看出,荒谷老人气性大,若知情,肯定会追上去抢药。所以一会她得和曲柏说,车队晚上不歇了,几人轮班赶车,马匹也在驿站换新马,定要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苏明妆一边想,一边点头。随后,她又想起裴今宴。这回倒是没思考裴今宴的心情、是否误会,而是在想——她来时,除裴今宴外,并没发现外人,说明他只身进入。但没人敢确定裴今宴是否只身从京城到白云山庄,搞不好还有旁人,那些人会不会认出她?一边想着,她一边从怀中掏出刚刚白管事送她的小瓶之一,将那芳香四溢的油脂倒入手心,随后均匀地涂抹全脸。一炷香的时间后。当白管事回来,却惊讶的发现,刚刚还白净净的美人,现在变成了小脸蜡黄的姑娘。白澜渊疑惑地问道,“你用易容物了?是刚刚发生了什么?”苏明妆殷勤起身,“管事叔叔辛苦了,没发生什么,就是闲着也是闲着,晚辈擦油脂玩玩。”白澜渊哭笑不得,“那东西,有什么可玩的?”不过转念一想,觉得也有道理——趁他还在,如果发现油脂哪里不合适,还能修改。白澜渊认真问道,“那你觉得,擦上去如何,可有不适?”“没有,可舒服!比面脂还舒服!可惜了不是白色,否则晚辈拿来当面脂用。”苏明妆开始半真半假地吹捧。白澜渊失笑着摇头,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优秀家族,能培养出这般才貌双全、进退有度,还机灵可爱的女子。苏明妆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管事大叔,那药……可拿到?”白澜渊看出女子的忐忑,将药拿了出来,“拿到了,别看这药只有小小一包,却能用多次。回去后,把药放在阴凉通风处,夏日最好放入冰窖。使用时,挖出一小勺,用开水烫开,水不要太多,泥状便可。再将银针针尖埋于药泥里,在患处埋针,刺激穴位。只是这药使用起来疼痛无比,如果病人能承受,针越粗、携带药泥越多,效果便越好……当然,也越痛苦。”“晚辈记住了!”苏明妆目光感激,由衷道,“若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管事叔叔!”白澜渊笑着摆了摆手,“只希望有缘再见了。”随后,两人没在闲聊,赶了回去。白澜渊着急回去处理事务——明日要带商队远行,本来只想中午抽空接待一人,没想到这一折腾就是几个时辰。苏明妆着急回京城——她怕荒谷老人调查出她身份,再追回药物。顺利回到白管事的宅邸,两人再次拜别,苏明妆上了马车,由曲柏赶车回客栈。一回客栈,苏明妆便下令“胜利大逃亡”。车队铆足了劲儿地冲,三天的行程,硬是一天两夜就赶回了京城。如何入京城,如何绕过眼线回国公府,自有金牌斥候曲柏来安排。当苏明妆出现在青竹院时,裴老夫人都惊呆了——之前说的是,最少十五日,但这才六天就回来?严氏看着面容憔悴的女子,抓着她的手,声音抖着,“是……没找到?没找到也没关系!”苏明妆莞尔一笑,“怎么会没找到呢?”之后正色问道,“母亲的针灸功夫如何?这个药,不方便让外人知晓。”严氏立刻收敛慌张,认真回答,“放心,我可以施针。”————今日更新完,明早7点见!()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