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决定回九州了吗" 少主就怕自己的气势外泻,都没朝权谨看过去,而是背对着她,用特别生气的声音道: "我还没死。" "不需要你为了我,接管你不喜欢的东西。" 权谨往椅面上,帅气一坐:"我乐意。" 少主即刻转过身来,酝酿好的说词。 在看到权谨那张微笑的脸色,彻底地咽了进去,什么怒火都被击得烟消云散:"你先回去,等我三个月,我会处理好一切事情来找你。" "封疆之主的位置。" "不及你。" 也就是说; 少主要为了权谨,舍下封疆,去九州找她 看到少主那一头被染黑,只有根部发白的黑发。权谨目不转睛地看了几秒,然后笑道:"不回,我一回去,你就不在了。" 少主心底狠地一跳。 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幻,很无所谓地说:"我怎么会不在胡说八道!" "你的伤,二十年前,他害的" 少主眉头一拧:"说跟你胡说的" "还能撑三个月是不是" 少主依旧死不承认地开口:"是谁造遥诅咒本主死那点小病,在华国休息了几天,已经痊愈了。" 所以这个痊愈。 就是特意把白发染成黑发 "三个月后,让位典礼,你想拉着他一起死是不是" 接连着三个问题甩过来。 少主禁声了。 他不由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微笑着;眼中含着笃定和傲气;除了更加强势之外,和印象当中的她没有什么两样。 "哗地!"少主一甩衣袖。 背过身去,冷哼地回答:"不是!" 权谨:"那是什么是我回到九州,三个月后等来你的尸体吗" 少主眼底一顿,鬼斧刀功的俊脸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苍白。 等了将近一分钟,少主都没有出声。 整个房间内的气氛格外凝重。 不知过了多久,少主才沉沉地问了几句话:"你真不走" "当年的诅咒,你不是怪我吗" "想要自由,回来干什么" 没有人的路,是走得无坎无坷的。 只不过弱的人无能为力,而强大的人力无处发。 权谨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一句话,语气明明那么凉薄却能暖化整座冰山:"不走,不怪,你比自由重要。" "人生下来,都有责任。" "普通人的责任,是小时学习,长大工作,再是嫁人,最后生儿育女辞工勤家。" "而权谨的责任。" "是整个九州和封疆,是数亿公民的和平,是我脚下踏着的这一片净土,是那些——用无条件信我、甚至可以在我死后陪葬的人!" 权谨起身走到少主面前,抬起头,漆黑发亮的一双眼睛与少主对视。 话是笑着说的,应该是那种纵横无畏、肆意张扬的笑:"还是九叔!" 她说—— 还是九叔 这句话,他在午夜梦回里听了想了幻了不知道多少次,真的被说出来的时候,少主有些恍然和愣神。 "我只问你。" 少主目光投向窗外,这个方向,正好朝着封疆总部,他欲言又止了几遍才问出来:"如果官肆和他,只能活一个人,你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