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欢也看见了,她竟然还记得,清脆脆地唤了一声:“公公。”那一声,几欲叫沈老心碎。他正想下车,摸摸小姑娘给个红包,但是孟烟却直接把孩子抱起来,一旁的保镖替她打开车门,孟烟很快就钻进了车子。黑色车门关上,隔阻了沈老的视线。他心里有些惆怅,“她是恨极了我!难道桑时宴在她心目中,就那般重要么,她忘了桑时宴伤害过她呀……想不到她跟静婉一样的恋爱脑。”徐秘书没有吭声。……车里,小桑欢捧着妈妈的脸,“妈妈不哭。”孟烟不想孩子担心。她勉强一笑,抱着小桑欢亲了亲:“妈妈没有哭!是风迷了眼睛。”小桑欢哦了一声。但回到家里,她就把这事儿告诉了爸爸,说妈妈哭过了。夜深。孟烟安顿好孩子们,仍同往日一样给桑时宴换药,他的主治大夫说再过几天就能拆线了,但伤口总归深还得仔细养半个月。水晶灯下,她眉眼温柔。桑时宴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今天看见那个人了?”孟烟先是一愣。而后她低声问他:“是小桑欢告诉你的?”桑时宴没有否认,孟烟笑得恬淡:“这个小告密精!桑时宴,她跟你很亲。”其实是有些遗憾的。小桑欢是何默的孩子,本该跟她比较亲近的,但是桑时宴几年养下来,竟然养得跟亲生的没有区别了,开始孟烟有些惆怅,后来她一想小桑欢以为是亲生的也好。她低头上药……桑时宴看着她的小脸,轻声说:“那个人想弄死我,无非是想你听话回家!可是小烟……他不知道,你从来不是个乖孩子。”开始是单纯乖巧的,后来她年纪渐长,其实很有主意的。但桑时宴都很喜欢。此刻,看着她眉眼生春,他不由得心动。他们一周没有真的做了。于是,他让她帮自己擦洗身子,擦着擦着就情不自禁擦枪走火了,桑时宴轻轻捉住她的手,黑眸微垂:“帮我弄出来好不好?”孟烟以为,像前两回那样,但她没有想到,桑时宴双手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抱到了身上。他一手摸她,一手开始解皮带……卧室里,很快便响起暧昧声响——春色无边。……天亮,他已经不在床上了。但他在枕边,放着一个小小的首饰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条细细的金链子,不是很值钱,但是是孟烟喜欢的那种日常首饰。她戴在细细的脖颈上,心中不禁甜蜜。桑时宴变得很忙,整天在公司里,有时还会出差两三天到一周不等……她亦时常看见桑氏的负面新闻。但情况还算好。沈家倒是不动如山。夏去秋来。这天夜里,他应酬回来身上都是酒味、明显喝多的样子,他没有立即去洗澡,而是靠在沙发上醒酒。孟烟倾身给他解领带,不禁说道:“整天这样忙,还不如去国外。”桑时宴眼眸拉开一条缝。他轻捉住她的手,黑眸盯着她,很温柔地问:“是嫌我不中用了?”孟烟轻轻摇头。她索性低身轻轻抱住他,半晌才开口:“是心疼!本来肝就不好,还整天这样地喝酒……又不是铁打的身体。”他正要嘲笑她,现在说话越来越像张妈,但话到嘴边他又舍不得了。于是,就这样热烘烘地抱着。秋意浓,跟爱人在一起很暖和,很舒服……一通电话,打破了平静。竟然是沈老打来的。电话里,沈老声音愤恨不已:“桑时宴,你竟然出阴招把辞书送进去!一亿两千万……你真是够狠!”桑时宴轻嗤一声——“那是沈辞书够贪!”“至于狠毒?”“沈老要送我上西天,我送沈老的嫡孙蹲监狱……这难道不是礼尚往来么?谁还能责怪谁卑鄙无耻吗?沈老,做人可不能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