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宴没说什么。他身子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下巴高高扬起,整张俊颜都透着一抹肉欲的颜色,很吸引人……秦诗意拿药端水过来,就见他这一副样子。过去,他们有过许多次欢好。虽说她残疾了,但她也有女人的生理需求,她很想拥抱他……但她摸不准桑时宴究竟怎么想的。秦诗意将东西放下,弯腰柔声说:“时宴,药拿过来了。”桑时宴眸子拉开一条缝。他半梦半醒。恍惚中他以为回到了家里,以为面前的女人是他的小烟,他蓦地伸手捉住她的,嗓音沙哑地唤了一声:“小烟。”秦诗意一愣。她才想说话,桑时宴已经清醒过来,他微仰着头望着上方的水晶灯,性感的喉结耸动两下:“抱歉!刚刚我睡着了。”语罢,他坐起来,将醒酒药吃了。秦诗意坐他对面。在柏林吃够苦头,她学乖了。她看着他的俊颜,语气温柔:“喝醉了怎么不回去?现在……她还跟你置气吗?”桑时宴将身子摔在沙发上,语气不太好:“跟你没关系。”他又摸出一根香烟,点上。淡青色的烟雾中,他对秦诗意说:“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可以回柏林,也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国家。”半晌,秦诗意才嗯了一声。她说好。她这样柔顺,让他有些刮目相看,起身时声音不自觉就柔和了些:“我先走了。”秦诗意没有留他。她甚至送他到门口,又蹲下为他换鞋,这样的服侍和柔顺是在孟烟身上找不着的,一时间桑时宴有些百感交集。他低眸看她,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不带任何的情与欲,却夹杂着一种极为复杂的怜惜。“时宴。”秦诗意眸子微湿,声音亦颤抖。桑时宴温和一笑。他还是在夜色里离开了……他不想对不起孟烟。……他回家了。当车子停到别墅的停车坪,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外面的空气潮湿阴冷,人在车里一点也不想下车。半晌,桑时宴打开车门,在玄关前拾阶而上。孟烟已经睡下了。两个孩子都不在,应该是跟着阿姨睡了,桑时宴在幽光里解开衣裳一边看着床上的妻子,她独自睡在大床上,室内温暖,她怕热伸出一条白皙纤长的腿……桑时宴看了半晌。这才拉开浴室门,进去冲洗,冲掉身上的香水味也冲掉酒意。他睡在孟烟身边。她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些,但没有吭声,明显不想面对他。桑时宴没有拆穿。他睡在她身后,一只结实手臂搂着她的细腰,漫不经心地握着把玩。他更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欣赏她身子颤抖,陷入情与欲的样子。一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地解开所有,跟她深深结合在一起。这一场情事,像是在审视。从头到尾,桑时宴并未有冲动的模样,就那样慢慢地弄着……她亦很沉默,除非他弄得有些狠了,她才会受不住地叫上一两声。时间,太过冗长……后来,桑时宴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握着她的纤腰草草结束……等到发泄过后,他心里的郁气终于消散怠尽,于是伏在她耳畔呢喃:“我们再来一回?”半晌,孟烟都没有出声。他凑过去看——她闭眼气息均匀,竟然睡着了!桑时宴不禁气结,他想他们之间的夫妻之事就乏味到这种程度了吗,她在做的过程中竟然睡着了……放在过去,他肯定把她摇醒了,按在身上狠狠地弄。但如今他舍不得了。他翻身,躺在她身边,精实的胸膛起伏。片刻,他起身走到浴室打开热水。在一片氤氲的热气中,他仰头自渎,将积累许久的男人需求全都释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