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灯光刺眼!麻醉师,握着粗粗的针筒。手术医生戴了口罩只剩下一双眼睛,他声音冰凉:“秦小姐您出了很严重的车祸,现在要截去您的下肢还有切除紫宫。”秦诗意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硕大的针头。明明她只有头晕。医生却说要截肢,还要切除她的子宫?她不肯……她疯狂大叫:“我要打电话给桑时宴,他会告诉你们,你们肯定弄错了……你们肯定是弄错了!没有他的签字,谁也不能动我!桑时宴知道吗,他很有钱,他有很多很多的钱!”医生将她手机,扔给她。秦诗意立即拿了起来,她拨打着桑时宴的电话,但是手机响了却始终没有人接听……一次,两次……他不接她的电话!麻醉师手中针筒挤出白色透明液体,秦诗意疯狂大叫:“他在路上!他一定是没有听见!他很爱我,你们敢这样对我,他一定会把你们全都杀了!”针头,刺进她的背脊。麻醉师在她耳边,悄声说:“桑先生知道的时候,我们已经拿着钱去夏威夷度假了。秦小姐,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一瞬间,秦诗意明白了。是孟烟做的!秦诗意剧烈挣扎!但是肉身怎么敌得过药物,她慢慢地失了力气,她全身无力地躺在手术台上,她动弹不得——只有眼角,掉下两行清泪。孟烟你真狠!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拨了桑时宴的手机……别墅的衣帽间,桑时宴正跟孟烟嬉戏。今天,她穿了一套银色流苏礼服,白皙纤细的身子嵌合在高级的面料里,显得娇贵万分,手臂和胸前那处,特别引人。偌大的空间,四面都是镜子。男人的精壮衬得女人更为娇软,那一声声带着水汽的求饶声,把桑时宴的眼睛都弄红了,他不断逗弄她的身子,嗓音带着热息粗粗的喷洒在她的颈侧:“缠成这样,还说不想……嗯?”她怀了身孕,身子实在丰腴。他难耐地膜拜她……桑时宴西装衣袋里的手机,一直亮着来电显示,但被孟烟调了静音。此时,他陷入情与欲,哪里顾得上这个?他纠缠着孟烟,缠着她跟自己做了一回,云雨过后,早就过了出发时间,桑时宴干脆抱起孟烟,放在镜子前面,一脸的不知餍足:“干脆不去了!”孟烟一脸酡红,她靠在他肩上细细喘息,闻言,伸出细白手指描绘着他英挺眉眼,轻喃:“接了帖子怎能不去呢?再说,你不是有几个生意想在今天谈妥吗?”她手指,刮过他西裤上的润泽,还直勾勾地望着他。桑时宴低咒:“缠人的小东西!”他在男女那方面,需求比一般男人强烈得多。从前,他有许多女人也不觉得憋着,但他现在只有孟烟一个,她又怀着身孕……大多时候,其实他都是不满足的。今天她状态好,他不免还想。孟烟轻哄:“我想出去逛逛!桑时宴你总不能一直把我关在家里面,跟你做这个事情……佣人知道了笑话,还会看轻我!”他这才罢手。但总归,还是难耐的厮磨:“我们是夫妻,夫妻做这个事情不是再正常不过?”话这样说,但他还是去了洗手间,走前还拍了她腰臀一下,有种亲密的狎玩意思。浴室门,轻轻合上。孟烟目光变淡,她打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一颗小药丸来。药丸鲜红似血。像是她未出生的孩子!孟烟的手指开始颤抖,她的眼睛也蒙上一层淡淡湿润。因为她现在,她现在……就要流掉这个孩子,这个不足三月的孩子,这个已经取好了名字的小孩子。桑颜。桑时宴说,小名叫颜颜,他说他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