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心中清楚。他留在德国,是为了秦诗意。她很想知道他欠了秦诗意什么样的风流债,才会让他容忍一个要害死津帆的女人。孟烟手指轻轻蜷起。一个小时后,黑色房车缓缓停在一幢公寓前。桑时宴先下车,他很体贴地扶女人下车,但是孟烟不承他的情,她语气淡淡的:“不用。”女人的拒绝,叫男人扫兴。但他最近这一段时间,想取悦她,所以并没有说什么。乘电梯到三楼。桑时宴推开公寓大门,侧身看向孟烟,声音挺温柔的:“喜欢吗?”孟烟打量。约莫300多平米,装修得十分奢靡,任意一个摆件都能看得出价值不菲。她猜出他的意思,淡淡一笑:“你不需要跟她那儿处处比较!家本来就是生活的地方,不需要有那么多的奢侈品,再说家里有小孩子,容易磕磕碰碰的。”桑时宴目光清亮。尔后,他就把她抱了起来,笔直走向主卧室。门合上,轻轻荡漾……男人心情好起来,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也愿意去服侍女人的身子。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情事,一直以他的感受为主,说粗鲁一点就是只有他爽了,孟烟每次都疼。但现在,男人脾气好得要命。她怀孕了不能做事,桑时宴就弓着身子膜拜她、让她舒服,孟烟轻轻揪着他的黑发拒绝,她的嗓音低低哑哑的透着水气:“不要…”他难得温柔。他让她满足后,又搂着她跟她接吻,唇舌缠绵。他的模样,就像是全天下最体贴的丈夫,最小心翼翼的新手爸爸一般……可是他却不清楚,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欢愉。她的满足,其实是装的。因为她不想他碰,所以她假装有了感觉,让他快点结束。他还想要!恰好这时,外面响起小孩子的哭声。孟烟一怔:是何欢!她望向桑时宴,桑时宴平躺在她身边,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既然你这么想养,就养在身边吧!过些日子把户口迁过来,名字也得改一下,就叫桑欢吧!”“名字不要改。”孟烟低声重复一遍。她怕他不同意,她现在已经学会了拿身体当武器,她知道他喜欢她的身子,她知道只要她稍稍软一些,他几乎什么都愿意给她。孟烟想清楚了。既然她暂时走不掉,那她就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儿,让何欢跟津帆的日子都好过一些……她搂住他的脖子,凑近。她脸红的样子,跟过去一样青涩。她小口含住喉结,却没有动作,就那样地搂着他抱着,小声地哀求他不要改掉何欢的名字、求他把津帆接到身边来,一家人团圆。她的样子,叫桑时宴直接上头。他轻按着她的小脑袋,黑眸微垂,嗓音带着忍耐跟急促:“小烟,你亲亲我!你亲亲我……好不好?”她亲亲他,他大概连月亮都愿意,给她摘下。孟烟亲了一口。桑时宴那么强烈的需求,哪里能满足,但是望着她一脸的纯真,他又将所有的脏东西都忍耐下去,他不想她反感。但他却紧搂住她,让她感觉他的情与欲。孟烟细细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小脸贴在他的颈侧,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面无表情地说着软乎乎的话:“桑时宴,你是不是很难受?”他正想说话,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