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思很明显,并不会给秦小姐婚姻。桑漓下意识地说:“哥,你从前不这样!”说完,她就恍惚了。她不记得从前,但是她的潜意识里,她的哥哥不是这样的男人,不会背着妻子朝三暮四,不会背叛婚姻乱搞女人。她直勾勾地望着桑时宴。桑时宴苦涩一笑,他没有多说,只是轻轻摸了摸桑漓的脑袋,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他也曾挣扎过。他也曾经怀疑自己做错了,他不该报复孟烟,不该娶她,孟烟变成现在的样子,不知道是对她的惩罚,还是对他桑时宴的。每当他见她,看她单纯的容颜,总是心痛。他想还是离婚得好,照顾她让她衣食无忧,而他以后不再见她……这样,是不是以后就不会心痛了?他们没有多聊,很快,桑时宴就带着秦小姐离开了。桑漓心情不好,她去了趟洗手间,金色水龙头才打开,镜子里出现了一张陌生面孔。桑漓猜出对方身份。白雪,白筱筱的堂妹,同季炡有过一段很短暂的暧昧。白雪也在镜子里看桑漓。她看着桑漓身上的高定礼服,看着桑漓戴的珠宝,每一件都是千万级的,她的眼里写满了嫉妒。白雪语气微冷:“明明知道了真相,却还要留在他身边当季太太,桑小姐,你究竟是爱他的权势,还是爱他的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桑漓慢慢地洗着手。水晶灯下,她眉眼淡淡,说话也斯文:“我爱他的权势,又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改变不了我是季太太的事实。即使有一天,季炡出去找女人了,只要他把我放在第一位,只要他的心还在家里面,我不会去想控制他、我也控制不了!白小姐,男人真想出轨,女人是管不住的……还有一种例外,就是外面的女人档次太低了!”白雪脸色青白交加。桑漓的话刺中她的痛处,当年她死缠烂打,但季炡对她不屑一顾。所以,她见不得他们幸福。桑漓懒得理她,关上水龙头离开,白雪跟了上来:“季太……”她的话,堵在喉咙说不出口。洗手间的门口,季炡身长玉立,上方的水晶灯光照在他五官轮廓立体分明的面上,显得更为成熟英挺。他一身名贵黑色礼服,跟桑漓很相配。白雪忽然自惭形秽,她看着,她看着季炡温柔牵住桑漓的手掌,看着他们一起离开……跟从前一样,他看也不看她一眼。破防,只在一瞬间。白雪无从控制地全身颤抖,她打开水龙头想洗把脸,但是手颤抖着怎么也打不开来……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看一个小丑。她忽然崩溃大哭。桑漓身上的千万珠宝,跟她拼命省下一个月买的廉价礼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原来有些东西,有的人一出生就有,而像她这样的人哪怕穷其一生也够不着。对,她多像小丑!她竟然还想挑拨他们的关系,可是桑漓根本不在意,但她就是不在意,季炡仍是待她如珠似宝。白雪哭得不能自已,眼泪脏了那条两万块的裙子…………回去的车上,两人都很沉默。终于,桑漓忍不住侧头轻声问他:“你听见了?”季炡眸色深深。他倾身按了个按钮,让后座跟前排隔开来,等到后座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他这才淡声反问:“听见什么?听见你说你不在意我的过去,听见你说不在意我找女人?”他的语气不太好。桑漓能听得出来,她也不想夫妻关系闹得太僵,于是放低姿态:“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喜欢她!”季炡紧跟着问:“那你喜欢我吗?”车内本就逼仄,这时就更加地暧昧起来,因为季炡在向她索爱……他不许她逃避,他倾身,将她的身体半压在椅背上。他们靠得很近,鼻尖顶着鼻尖,呼吸也萦绕在一起。桑漓气息微乱。她挣了挣,却意外发现季炡身体上的变化,她不禁低头……质地良好的西装裤,隆起可疑的弧度,也很可观。季炡盯着她看,他的嗓音低沉沙哑:“这么久了,你不愿意让我碰,是不是不喜欢了?”“不是!”桑漓微微闭眼,声音颤抖。“那你告诉我,你爱我!”……桑漓缓缓睁开眼睛,就看着季炡充满了掠夺性的眸子,夹杂着性与欲。她说不出口。季炡缓缓朝前,他用身体厮磨她,软磨硬泡。他像是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他含着她的红唇亲吻,良久他轻声说:“那用身体表示?”他又告诉她,他想了很久,他说他忍不住了。桑漓心想,男人忍多了,大概功能也会坏掉。给他吧!否则他到外面沾染其他女人,弄回来一身病就不好了,再说,她并不想把夫妻关系搞得太僵,于是她主动凑过红唇,跟他缠绵接吻……季炡多少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他抬手看了时间,而后抵住桑漓的额头,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去附近的酒店?”桑漓却不肯,她搂着他的脖子轻喃:“回别墅!”季炡有些热血。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不住抚摸她的身子,嘴里说着男人跟女人间的情话:“想在家里的床上跟我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