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漓看见她,就会想起曾经的暗无天日。她拢紧大衣,态度很冷淡:“我们之间担不起那个字!另外,我过去也是看两个孩子的份上,并不是因为你。”闻言,季夫人知道她肯,不禁眼含泪花:“我明白的!我明白。”她卑微至此,桑漓并不为所动。后来坐到车上,她也一直没有出声,季夫人几次想说话都是欲言又止,到最后也只是轻叹一声:“小漓,我知道你恨我!”桑漓的脸蛋别到一旁。她看着车窗外面的白雪皑皑,声音很低:“那段日子我终生难忘,所以我不会原谅。”季夫人掩住脸面。大概是年纪大了,又或许是经历重创,她开始怀念桑漓年纪小的时候,见到她总是甜蜜地叫她季姨……明明从前她很喜欢她,但真等桑漓嫁过来,她又苛待她。往事不可追忆,彼此不再说话。入夜,黑色房车缓缓驶进黑色雕花大门,停在宅前的停车坪上,车门打开,桑漓先下的车,她没有等季夫人,径自上了台阶走进玄关。这曾经是她的家,这里一砖一瓦她都再清楚不过,闭眼也能上楼。季夫人看着她脚步匆匆。她望向司机老林,声音带了一些哽咽:“这孩子心里,明明就还有季炡,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老林劝道:“太太心里很苦。”季夫人拭泪,不再说什么跟着进去…………桑漓不是医生,她过来,也不过是安抚季炡的情绪。因为他不停地梦魔、呓语。好在高烧退了!季炡说的那些呓语,实在大胆露骨,贺季棠跟秦秘书为了避嫌一直在一楼,季文礼夫妻也离开了,偌大的卧室只剩下桑漓守着季炡。她叫不醒他。他一直出汗,豆大汗珠在热烫的肌肤缓缓滑落,沿着那青筋突起的地方,婉沿辗转,那些青筋可怖贲张,跟他斯文外表不符。季炡骨子里,从来就不斯文。桑漓一时间有些失神,然而就在她失神之际——季炡捉住她细腕。他睁开了眼,眼里尽是腥红血丝,或许是高烧引起又或许是男人那方面的需求唤发……他捉得很紧,他的手掌就像是一只铁钳子般握住她的,他的眸子亦盯着她,他的眼神赤果果,丝毫不掩饰那方面的想法。“季炡!”四目相对,桑漓惊了下叫他名字,试图唤起他的神智。季炡没有清醒。他烧糊涂了,他更是想念她,他一睁眼就看见桑漓趴在床边,她身上穿着真丝衬衣和长裙,她的小脸莹润温婉,她看着饱满诱人。他一只手轻易将她拉过。她想叫人又丢不起脸。她抵住他的肩,拼命抗拒他的亲近,但是不清醒的男人怎么抵挡得住,此时他的力气大得吓人,他亲吻她细嫩的脖颈,他摸她的身体,他甚至将她那些薄透的丝袜从纤细的腿上剥下来,探手享受女人的软腻。来来回回,一次又一次!“季炡……不要……”桑漓撑在他身上,想起来,他黑眸盯住她轻声问:“你不舒服吗?都这样了!”说完,他缓缓地弄。桑漓情难自禁地细喘了两声,身体在臣服,但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这样是不对的。他们不能再做这种事情!她的身子被他粗鲁的摆布,她姿态不堪,而门并未关紧,她不敢想象如果这时任谁进来,她的处境会有多难堪。她不得已,打了季炡一耳光,将他打醒。那瞬间季炡清醒了。他的黑眸略带迷离看着她,似乎弄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此时他的手掌甚至还在她身体上……等他发现收回时,彼此都很不堪。他想要,想得疼痛。而她实在难堪。抽身而退之时,她忍不住低声斥责:“玩够了吗?玩够了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