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尾有染过的痕迹,稍稍带了些栗色。桑漓静静看了半晌,猜出头发主人。应该是白雪吧!她没有出声,捧着那两个盒子轻轻关上车门,她往别墅走时她在想什么呢,她在想,季炡有了新欢或许很快就愿意放了她。但白雪的出现,又让她想起白筱筱,让她想起白筱筱对自己带来的伤害……这些是桑漓内心不能触及的伤,一旦触及她便容易抑郁。走回别墅,她身上白色羽绒服上,落了一层雪。佣人为她掸掉:“您要是着凉,先生得心疼了!”桑漓很淡地笑了笑。她缓缓上楼,佣人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走回温暖的卧室,桑漓脱了外套。季炡正抱着小季言,站在落地窗前看雪,小季言在他怀里开心地笑……他的样子真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丈夫和父亲。桑漓拆了礼物,将那个套装给婴儿床装扮上……季炡将小季言放到婴儿床上。他从身后抱住桑漓,薄唇贴在她的耳际,低低地问:“怎么不看看你的礼物?拆开看看喜不喜欢?”桑漓不喜他的碰触。她轻轻挣开,拆掉那个盒子,然后就看见那条淡粉围巾。季炡给她围上,轻声开口:“很衬你!”距离上次,他已经有些天没有碰她了,最近她状态好他不免想跟她亲近……再说今晚是平安夜,他多多少少生出些许浪漫温柔。他从身后抱住她。他的热息喷在她的耳根处,嗓音更是沙哑难耐:“桑漓我们试试,你觉得不舒服我就停下来。”语毕,他将她抱到沙发上。他一手撑着沙发背,一手轻摸她的脸跟她接吻。他在她唇边喃语,说会让她舒服,他不介意让她先舒服的……桑漓黑发垂下,披散在雪背上。她低头注视着他,注视着男人动情温柔的模样,她心里想,他大概不知道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淡淡的橘子味道,是少女的味道。桑漓没肯,她不让他服侍自己。她侧着脸蛋看着楼下那些黑衣保镖,声音低低哑哑的:“季炡,我没有心情!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我出去?”季炡顿住。他仰头看她,桑漓的眼里,没有女人的需求,只有冷淡。季炡在那方面需求强烈,他总归想得到女人的回应,她这样冷淡他多多少少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他没有再做的心情,伏在她颈边轻喘平息片刻,淡淡道:“以后再说吧!”……男人得不到温柔,心思便会放在外头。季炡在家里时间变少,从前能在家里处理的公事,搬去了公司。他不再时时陪伴着桑漓,也不再缠着她做夫妻之事,更不会想方设法哄她开心。他待她渐渐冷淡下来。但他每晚都会回家,回来后会陪小季言玩一会儿,再洗澡睡觉。有时他也会躺在桑漓身边,但他不会再碰她,不会再自讨没趣。几天后的深夜。季炡手机响起,是一个情不自禁的电话,是少女情感的失控。季炡看了一眼,是白雪打来的。此时,是凌晨12点。他静静地挂掉,又将手机关机,放到床头柜上。躺回来的时候,他有注意到桑漓的眼睛是睁着的,但她没有出声,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就像是每个失眠的夜晚。季炡跟她并肩躺着,许久,他侧身抱住她轻喃:“你不问我吗?”桑漓当然猜出是谁打的。她不在意,她更不会过问,在她心里季炡就是个死人了!她只关心他什么时候愿意放她走……但此时,季炡逼迫她。桑漓望着黑夜,轻声开口:“你不是让她坐了你的车吗?你不是已经跟她玩起暧昧吗?季炡,你现在让我问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