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薇脸色变了变,她没再理会包厢的情况,扭头去了医院。江若薇赶到医院时,沈暮正在手术室进行急救,沈琅面色焦急地等在手术室门口。两个小时后,沈暮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病床上,沈暮依旧是儒雅温润的面容,只是,脸色苍白,安静地毫无生机。“若薇,别太担心了,我哥已转危为安。”沈琅看着她,温声道,“医生说,没有情况就是最好的情况,总有一天,哥哥会醒过来。”“嗯。”江若薇想到沈氏,又隐晦地问了句,“阿琅,沈氏现在还好吗?”当年,沈家出事,沈琅年纪小,沈家那群叔伯虎视眈眈,以至于哪怕后来沈琅稳住局面,内。斗依旧严重。“挺好的。”沈琅有些意外她会提及沈氏,愣了下,才笑着说:“若薇,这些年多亏了你,就连霍氏的项目也是你……”“应该的。”江若薇沉默江一瞬,又转而又提及:“当年害了沈暮哥的人,有线索了吗?”“我还在查。”沈琅叹了口气:“只可惜,过去太久了,线索渺茫,但是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害了沈家的人。”江若薇窥见他眼底的一丝恨意,无声地点了点头。“江伯母呢,有下落了吗?”沈琅迟疑地问。“没。”江若薇垂了垂眸。没下落。当年绑架她和母亲的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母亲更是再未出现。“不过,我会找到妈妈的。”江若薇轻声道。其实即便没有线索,她也隐隐约约能猜出一二。她的母亲死后,江清雪和她的母亲嫁进了江家,母亲当年留下的大部分财产也被江父占据。只有旗下的几家江父并不知晓的店面成了江若薇的私有物。谁获利,谁有动机。这些年,她虽然被江家赶出来,却从来没有停止查清真相。从医院出来,夜色很深,沈琅坚持要送她,江若薇拒绝了。医院门口。沈琅替她叫了车,怜惜地看着她:“听说江清雪回来了,若薇,你自己多加小心。”江若薇点点头,告别沈琅离开,转身上了车。却丝毫没察觉她和沈琅告别的这一幕,落入了不远处霍焱和江清雪眼底。“阿焱,这么看,沈少和姐姐郎才女貌还挺配呢,这么晚姐姐还来医院看他。”车内,江清雪眨眨眼,狭促地接了句。霍焱透过车窗看着不远处的场景,脸色挺淡,握着方向盘的指骨微微发白。“你看错了。”江若薇比沈琅还大两岁。有什么好配的?江清雪没再说什么,只翘了翘唇角,撒娇道:“好嘛,知道你尊重女孩子,不喜欢背后议论,我们快去医院拿药吧,刚才在包厢扭的一下,伤得不轻呢。”等霍焱把她送回家,她才给江若薇发了消息,附着包厢里的录音。“姐姐,三年前,你运气好成了江夫人。可如今,你却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不论是过多少个三年,霍焱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霍焱一夜未归。隔天,江若薇睡到下午才看到江清雪的挑衅信息。江清雪并不知道她去过包厢,还贴心地把包厢里的那段录音发了过来。江若薇脸色没变,只回了句:“你喜欢送你好了,男人嘛,多的是。”江若薇从来都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如果,霍焱和江清雪真的两情相悦,打定主意要在一起,她不会让自己成为小丑。下午,江若薇要陪霍母去拍卖会。她拿了珠宝盒挑选珠宝,就在这时,阿姨走过来提醒:“夫人,早上先生让李秘书拿走了羡月那只胸针,说是要借给朋友。”江若薇皱了皱眉。羡月是她母亲送给她的,原本是一套,后来她住进沈家,就把另外两只送给了沈暮和沈琅。霍焱拿走她的胸针做什么?江若薇打算等霍焱回来再问。然而下午,她陪霍母赶到拍卖场时,恰巧撞见那只胸针带在了江清雪的身上,江清雪是出了名的芭蕾舞演员,江若薇赶到时,她正在接受媒体采访,闪光灯下,女人笑意吟吟,优雅又俏皮。胸前的胸针看上去名贵又美丽,和她的那身装扮相得益彰。江若薇眸底掠过丝冷意。霍焱这个王八蛋,拿她的东西讨好他的小情人?霍母也瞥见了这一幕,皱着眉:“骚狐狸!她怎么回来了?可真够晦气。”当初,江清雪和霍焱的事闹的沸沸扬扬,霍母自然不喜欢江清雪。“妈。”江若薇瞥见不远处的霍焱,见霍母没注意到,不动声色道,“您不是要去捐赠拍卖品吗?不如现在去,我在这等您。”霍母迟疑了下,又瞥了眼江清雪,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行。若薇,你等我一下。”霍母转身离开,不远处,秘书注意到了霍母和江若薇的存在,提醒霍焱:“霍总,夫人和太太也来了。”霍焱顺着秘书的方向看过去,目光落在了江若薇身上。女人穿着青色的旗袍,手腕上带着玉镯,眉眼清冷如画,窈窕婀娜地站在门口。旗袍恰如其分地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衬得她凹凸有致,格外诱人。霍焱眯了眯眼。“来休息室。”消息提示的声音响起,江若薇点开,只见霍焱发了消息过来。江若薇冷笑了声。刚好,她要问问霍焱,他凭什么借她的花献江清雪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