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江既任由我拉着他,没有挣脱。我拽着他到我车边,一把将他推上车,坐在他腿上,恶狠狠地捏住他下巴:「我讨厌脏男人,说,有没有碰过其他人?」江既神色一怔。车内沉默良久,封闭的空气中萦绕着我和他身上残留的烟味与酒味。不算好闻。我垂下眼帘,松开手,去摇开车窗。「没有。」他说。「那为什么天天混迹酒吧,任由谣言传播?」我趁机追问。「与你无关。」他微微抬起下巴,视线落在我身上,情绪却并不明显。我两手掐住他脖子,狠狠咬了下他的下唇:「我是你的配偶,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吗?」江既薄唇闭紧,一言不发。我气笑了:「不知道是吧,那就离婚。」「等明天过完,我会让人草拟离婚协议。」出乎我的意料,他同意了离婚。他说完后,我的动作停滞了。虽然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但自尊仍让我接了一句:「好。」我翻身从他腿上下去,他修长的手指却下意识握住我的大腿根。我没动,他松开手,道:「我喊司机来开车。」等我回到家后,原本被我从化妆桌上推进垃圾桶的药重新换了一批,崭新地摆在桌上。江其昭站在门口,门的阴影里,手里还拿着书本。他静了会儿,然后开口:「医生说,你不能不吃药。」我失神片刻。上一世我躁郁症很严重,停不了一天药。但死后再重生,便没有前世那种时时刻刻痛苦又想发疯的感觉了。我低下眼帘,视线晃过前世吃了无数遍的药。「阿昭,对不起。」我嗓音干哑。江其昭身形显而易见地僵了下,他似乎有些迷茫,还有些无措。是我一直没有尽到当母亲的责任。变成灵魂的时候,我看着江其昭费尽心思去我后妈妹妹那里装乖套话。甚至差点被我想上位的妹妹痛下杀手,铲除这个她姐姐和江既遗留下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