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声音,瞬间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变化不一,有人惊诧,有人紧张,还有人一脸复杂,说不上来的表情。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平王妃看着殷离修,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我的意思是,是有想害红莲,同时嫁祸给盛浅予!" 说着话,殷离修伸出手,两根修长的手指中间夹着一根散着寒光的银针,说道:"刚才已经验了,这银针上有一种特殊的药,正是这种药,刺激马发疯的。" "你说什么这……" 平王妃连山的表情多了几分紧张,随着殷离修的话,扭头朝那马看过去,这才发现,马嘴里有一些白色的泡沫溢出,而此刻,这马看起来也是一身疲惫的模样。 看着平王妃的表情,似乎是相信了,殷离修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扫过一眼,幽深的眸中凌厉瞬间闪过,再次开口。 "是有人想故意挑拨红莲和盛浅予的关心,亦或者说,有人想挑拨平王府和鬼翼军的关系!" 怔愣的话灌进众人的耳朵里,殷离修凌冽的目光朝着众人脸上扫过。 刚刚还一脸指责,甚至站出来说话的人,立刻带下了头,谁都不敢言语。 挑拨平王府和鬼翼军之间的关系,这是何等的罪责,她们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光众人,就连平王妃脸色也跟着一凛,本来还想骂盛浅予的话,愣是说不出来了。 众人的反应,让殷离修很满意,他转身朝盛浅予看过去,那意思:该你了! 盛浅予斜斜的勾起了唇角,上前一步到平王妃跟前,手里还牵着自己的的那匹马。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说着话,盛浅予将马拉到跟前,还原刚才她跟红莲郡主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说道:"这个方位,就算是我对红莲郡主的马动手脚,银针刺到的也应该是马的左腿,可是刚才那枚银针是在马的右腿上拔下来的,很像然,我是做不到的。" 说着话,盛浅予朝平王妃看了一眼,随后再转向众人。 刚刚众人受了殷离修的压力,谁还敢说不是一时间,众人便开始回忆起刚才的场景,忍不住点头。 "对,我记得刚才明阳县主就是这样站着的,她在左侧,很明显不能将银针插到右腿上。" "这么说来,应该是当时站在右边的人!" "可是,刚才那么乱,谁还记得那个位置站的是谁" "总之不是明阳县主!" 盛浅予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心中忍不住一声冷笑,不愧是深宅大院的小姐们,一个个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成了精似的。 一眨眼的功夫,舆论的声音便偏向了她这一方。 平王妃听着众人的议论,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停顿片刻,还是转向了盛浅予:"刚才冤枉了明阳县主,我跟你道歉!" 竖起来,平王妃也是个有傲骨的人,错了就是错了,说着话,就要行礼。 然而,人家堂堂一个王妃,盛浅予可受不起这个礼,更何况,说起来,她还是长辈,不等平王妃行礼,她紧忙拦住。 "平王妃严重了,刚才的情况混乱,难免会误会!" 盛浅予将平王妃扶起来,随着她她抬起头,她的话锋突然一转:"只是,有一件事,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跟平王妃提醒一句。" "什么事" 看盛浅予神情严肃,平王妃也多了几分认真。 盛浅予停顿片刻,说道:"说起来,我跟红莲郡主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她便过来找我赛马一争高下,必定是有人在红莲郡主耳边说了什么吧这个人目的不纯,必定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话音落地,她转脸朝红莲郡主看一眼,那眼神之中带着浓浓的审视,看得红莲郡主猛然间一哆嗦。 "我……"她往后退了一步。 知女莫若母,平王妃看着红莲郡主的表情就知道她有事儿,可是如今人多嘴杂,衡量之下,并没有立刻质问。 "多谢明阳县主提醒,我会将她带回去好好去问清楚,给明阳县主一个说法,也,多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平王妃的话客气又带着一股不容质疑的语气。 盛浅予微微一笑,点点头,随后转向旁边的展云廷。 "其实,刚才是小郡王救了红莲郡主!" 平王妃神情一滞,扭头,这才看清楚旁边一直站着没说话的竟然是南疆王小郡王。 "多谢小郡王!" 平王妃道一句谢,随后拽了红莲郡主一把。 红莲郡主在怔愣之中回过神来,紧忙委身一礼:"多谢郡王的救命之恩!" 说着话,她抬头朝展云廷的方向看一眼,不知为什么,突然间脸上飘出一抹酡红。 展云廷本来就是看热闹的,却不想突然间注意力都到了自己身上,一时间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盛浅予这个人,就是矫情!" 说着话,展云廷双手搭在脑袋后面,转身朝着的马走去。 展云廷都走了,众人在殷离修沉冷抵押之下,也不敢多呆,三三两两就散了。 红莲郡主也被平王妃拉着往回走,只是在离开之前,她转身朝着盛浅予的方向走了过来。 "刚才,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我以后会赢你的!" 说着话,她往盛浅予手里一拍,转身朝平王妃的方向跑去。 盛浅予一愣,展开双手,便看到一个小小的香囊,不大,但是很精致。 看着那香囊,她不由得苦笑一声,这小郡主虽然有些跋扈,却并不让人讨厌,甚至还挺可爱的。 "刚才红莲给了你这个" 此刻殷离修走过来,伸手从盛浅予手里拿过那香囊。 盛浅予一冷,转过身看着他,点点头:"这小郡主倒是挺有意思。" "黄毛丫头而已!" 说着话,殷离修将手中的香囊还给盛浅予,随后说道:"你什么时候送我一个亲手做的香囊人家都说,女人会给心爱的男人送自己的做的东西,你从来没有送过我。" 盛浅予脸色一沉,突然没好气的朝他翻个白眼:"之前那把手枪不是我送你的流心弩不是我送你的之后的火雷弹和蜂鸣弹不算是我送给你虽然不是我亲自打铁,可那是我探测出来的矿,我设计的,不算是我自己做的吗!" 一连串说了好几个,每说一个,盛浅予便朝他逼近一步,最后直接走到了他跟前,犀利的小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殷离修愣是被她逼着退了一步,迎着那一脸骄傲又带着丝丝委屈的小眼神,他脸上的表情不受控制的变了变。 这么说来,盛浅予还真是送了自己不少东西! "是是是,你送了,你的东西,比那些都贵重,最主要的是,你把自己送给了我!" 殷离修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说着话,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 听他夸,盛浅予骄傲的扬起了头,不过听到他后面一句,却傲娇的撇撇嘴。 "谁说我把自己送给你了,还得考验考验再说了!" 说完,她转身往前走,扭头的瞬间,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 殷离修手上一空,看着她那故意装男人走路的样子,无奈的叹一口气,还是跟了过去。 回到刚才下车的地方,帐篷已经收拾好了,玲珑跟端月出来,听说在她们收拾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顿时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玲珑还一脸惋惜的叹一口气:"哎呀,早知道有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收拾什么,一定要给小姐加油去!" "玲珑!" 此刻端月朝她嗔一声,没好气的瞪眼:"你没听袭久说当时情况那么惊险吗那种情况下,我们不给添乱就是好的了!" 说着话,她的眉梢微微紧促,然后转向盛浅予,开口:"看来是有人针对小姐,我们也要时刻防备才好,就算我们不会武功,也不能成为小姐的累赘!" 眼瞧着端月说得一脸认真的模样,盛浅予无奈轻笑一声。 这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心大耿直,一个细腻谨慎,时间长了,她还真是谁都离不开了。 "也不用这么紧张,计算有人要对我怎么样,大庭广众,四处都是眼睛,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下手的,放心吧!" 说着话,盛浅予伸手在端月肩膀上拍了拍,抬脚走进了帐篷。 刚才在马背上疯狂,折腾着一圈,还真有些累了。 袭久端月玲珑相互看一眼,没有多说,转身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这一觉倒是睡的很香,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许是睡饱了,盛浅予这才迷迷糊糊清醒过来。 可就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到眼前的一片鲜红,顿时吓得一哆嗦,张嘴差点喊出声音来! "嘘……" 孤南翼的手指头抵在盛浅予的唇边,看她瞬间闭上嘴,唇畔之间勾起一抹妖冶的笑:"这才乖,你若是喊出声把人找来,可是会被人误会的!" 盛浅予一愣,低头看到自己只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衣,瞬间拽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你,你来做什么!"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孤南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