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听出他语气之中的异常,盛浅予怔愣瞬间抬起头,便看到他拧紧的眉头。 他在吃醋! 没想到,被人承认战神的男人吃醋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竟然还有点可爱! 盛浅予唇畔勾起一抹笑,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挂住:"圣旨都让你保管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擦过耳边带着湿润气息的声音让殷离修神情一顿,低头看着那小女人满脸堆笑的模样,刚刚涌过来的阴霾瞬间就散了。 "一纸圣旨并不能阻拦孤南翼,看来,我们该加快脚步了!"殷离修弯曲手指在她鼻子上刮一下。 加快脚步 盛浅予眼神一滞,此刻看着殷离修看向她的眼神逐渐迷离,突然间一颗心就缩紧了。 他该不会是想那啥吧 虽说她在现代已经就二十多岁了,可是这副身子可只有十五六岁,加上从小营养不良,看起来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现在还没长成,没胸没屁股的,他怎么能下手 禽兽啊!殷离修你这个禽兽! 盛浅予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僵冷的绷住身体,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他越发接近的气息,她便开始抑制不发抖,脑子里也同时浮现出看到的两个人就演一出戏的小电影,呼吸都不顺畅了。 "你怎么了" 此刻耳边传来他关切的声音,盛浅予一个激灵,想都来不及想,张嘴就说:"我还太小,这种事情没有经历过,你轻点……" "你在说什么" 殷离修看她死闭着眼睛,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嘴角狠狠的抽搐一下。 盛浅予一激灵,顿时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脸不解的眼神,腾地一下脸就烧红一片。 天呐,她刚才都想了些什么! 能不能戳弄聋他的耳朵不不不,舍不得,还是给她开个地缝让她钻进去吧! 真是丢死人了!不活了! 盛浅予此刻特别想哭,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我可能太累了,说胡话……" 说着话,她身子往下出溜,钻进了被子里蒙住脑袋。 殷离修一脸不解的看着她这模样,停顿片刻,突然间就明白过来,脸上瞬间绽开一抹得意的笑。 之前四喜还在玄王府的时候曾经说过,一个女人若是认定了一个男人,会心甘情愿见自己交给他,所以,刚才这丫头的样子,也是认定了他吧 果然,并没有什么必要担心啊! 这边盛浅予和殷离修满心欢喜,誉王府休息的庭院中却是一片阴沉。 盛心雅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凉了,可是誉王和誉王妃还没有回来,太妃受了刺激,此刻正在里面歇着,大厅里,只有旬王和盛心悦看着尸体,门口便是侍卫和丫鬟守着了。 眼瞧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盛心悦从丫鬟手里接过热茶给旬王端了过去:"旬王不要太过伤心,千万要保重身体!" 旬王就偷眼盯着盛心悦,见她过来,紧忙转移视线装作没事一样,只等她过来,这才抬起头。 "让你费心了,我没事!" 旬王说着客气的话,伸手接过杯盏的同时,手指在盛心悦的手心上划了一下。 盛心悦神情一滞,抬眸看向旬王,而此刻旬王也正看她,两人目光相撞,瞬间火花四溢。 原本在太妃寿宴的时候,因为一支雀朝翎旬王便看上了盛心悦,可是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回事就变成了盛心雅,迫于誉王的威严,他也不得不娶了盛心雅。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关系,即便盛心雅也戴上了雀朝翎,可是这些日子他依旧没有忘记盛心悦,如今盛心雅死了,两人也不就有机会了 旬王目光在四处观望一眼,见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索性一把抓住了盛心悦的手。 "悦儿,本王这段时间一支都没有忘记过你!" 旬王满脸神情,要不是外面有人看着,恨不得此刻就将盛心悦搂进怀里。 盛心悦顿时一抹酡红染上脸颊,看起来紧张却又带着几分欣喜:"殿下不要这样,如今二姐姐已经嫁入旬王府,你我是不行的。" 说着话,盛心悦便佯装抽回手,却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自然是被旬王抓得更紧了,而且,这欲擒故纵的姿态,让旬王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 "我的好悦儿,你不用担心,盛心雅一死,我便找誉王赔人,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旬王难得一脸正气的模样。 在他看来,即便是盛心雅将盛浅予推下兽斗场,那也是他们誉王府的事情,如今自己的王妃被害都是誉王府的责任,誉王府欠他一个王妃。 盛心悦倒是没有猜到旬王的心思,可是听着他的话依然是心花怒放了。 本来还想着趁着这次宴会得到赤云侯的青睐,可是她也看到赤云侯太过危险,没想到此刻旬王这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盛心悦满心欢喜,可是此刻还要表现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她皱皱眉头,将手从旬王手里抽出来。 "父王和王妃已经去请医仙凡白了,人家都说医仙凡白能让死人活过来,恐怕殿下的水到渠成是不行了!" "你不要生气啊!" 见盛心悦收回了手,旬王顿时焦急解释道:"医仙凡白的确厉害,可是人家只给老六面子,一般人根本就请不到,而且刚才凝郡主也说了,是盛心雅将盛浅予推下去,盛浅予可是老六的人,他们不可能请的来!" 说着话,他再次伸手将盛心悦的手抓住,这一次,盛心悦倒是没有再抽回去。 "可是,即便是这样,我父王能让我嫁过去" 盛心悦满脸愁容,在旬王看不见的时候,却在偷眼看他的神情。 "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旬王抓着盛心悦的手轻轻拍着,就在此刻,外面响起脚步声。 察觉外面的动静,旬王紧忙松开手,两人心照不宣的拉开一段距离,就在此刻,誉王众人抬脚走了进来。 众人眼见着两人之间相隔一段距离,并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就在进来的时候,誉王却看到盛心悦往回退的一步,本来铁青的脸上瞬间添了一层阴霾。 "悦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誉王冷骛的眸子瞪着盛心悦,生生看的她暗自一哆嗦。 "我,我守着二姐姐……"盛心悦咬了咬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里用不着你,回去!" 誉王冷喝一声,同时目光又朝旬王脸上扫过,满脸看不上眼的神情。 感觉到誉王看过来的眼神,旬王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盛心悦满腔怨恨,可是她也知道此刻不能反驳,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到里面的房间。 此刻,誉王妃和芷妃便走了进来。 "雅儿,我的雅儿啊!" 誉王妃进来就扑到盛心雅身上,扯开了嗓门大哭,那哭得要断气的样子,让众人忍不住动容。 太妃就在里面,听到这哭丧声音的瞬间,神情一滞,随即明白这是没有请到凡白,眼泪一下也跟着涌了出来。 虽说盛心雅这些年跟太妃并不亲近,可毕竟也是在身边长大的,就这么没了,说不难过是骗人的。 旬王怔愣瞬间,紧忙站起身来,也跟着咧开嗓子哭起来,满脸泪水看起来还真是情真意切。 顿时,一屋子的人开始抹眼泪。 誉王府出了人命,是参加不了宴会了,跟皇上请辞之后,一家人便提前下了山。 盛心雅如今是旬王府的王妃,丧礼自然是在旬王府办,誉王府众人过去烧了纸钱便回去,人也没了,只剩下干哭。 誉王妃从一开始就哭,如今一紧哭哑了嗓子,如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整个人好像丢了魂儿一般,浑浑噩噩什么都不在意。 不光誉王妃,还有一开始就被捆上的桂妈妈,刚一回王府就被太妃的人带走,一顿审讯之后,桂妈妈算是保住了誉王妃,可她自己也只能认了谋害盛允皓的事情。 "这样的恶奴,就应该乱棍打死!" 太妃拧着一张脸,满脸愤恨,此刻恨不得自己动手。 花妈妈朝旁边几个妈妈点点头,妈妈们会意上前将桂妈妈拉走。 半个时辰之后,妈妈回来禀报,桂妈妈已经被乱棍打死,太妃朝花妈妈摆摆手,一袭破草席子卷起来扔到乱葬岗。 誉王妃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怔愣了一会儿,随后好像反应过来,突然间扯开嗓子,崩溃大哭起来。 誉王妃的嗓子已经沙哑得发不出声音,听起来好像拉锯一样,听得人心头直颤。 同时间失去两个最亲近的人,她好像被逼到了绝境边缘,要不是旁边慕婉纯拉着,恐怕她是要用头撞桌角了。 "看住了母妃,一定不能让她出事!" 盛允承此刻也满眼通红,跟慕婉纯交代一声之后转身离开。 慕婉纯不知道他去哪里,这个情况下也只能听从盛允承的交代,毕竟这个时候,他们才是一家人。 一时间,誉王府算是乱了套了,誉王拧着眉头在书房里踱步,猛然间一圈头砸在桌案上,生生将桌子砸裂开一道缝。 就在这时候,门外,一个小厮几步匆匆冲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旬王殿带了人来跟我们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