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一声冷喝,乾坤棍便成了鞭子,随着一声脆响,便直直的朝瘦子甩了过去。此刻瘦子分心,也没有想到盛浅予手里的短棍竟然能变成那么长的鞭子,来不及躲闪,生生被抽中了肩膀! "嗯!" 一声闷哼,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那瘦子后脊梁着地,紧接着在地上打了个好几个滚。 盛浅予手挥鞭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总感觉周边有股让她不得不在意的味道。 而此刻,盛浅予也将大个子逼到了这里,两人正想着将两人带走问清楚情况,却听到远处出现了几个灯笼,同时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走!" 瘦子趁着盛浅予和殷离修转脸的功夫,猛然间一个抓神跳进了水塘里,而这边的大个子也紧跟着跳了进去! 盛浅予面色一凛,几步过去却发现两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该死!" 盛浅予低低咒骂一声,可是现在桥上只有一个面具,原本放在袋子里的人也不见了。 她想了想,走过去将那面具捡起来,看向殷离修:"想要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得靠近,我可以装成袋子里的人。" 说着话,她伸手将那面具往脸上一遮,朝殷离修眨了眨眼睛:"怎么样"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殷离修一口回绝,说着话就过来拉她:"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明日也可以再查。" "你听我说!" 盛浅予拉拽住殷离修的胳膊,目光瞄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灯笼,压低了声音:"我感觉过来这这波人,跟之前的那两个人肯定不是一伙儿,一会儿他们肯定会进祭祀堂,我假扮成那个人,或许还能听到些什么消息,你若是不放心就躲在旁边保护我!" 殷离修一愣,不等他多想,已经被盛浅予抓着朝祭祀堂跑过去。 而就在盛浅予带着面具钻进那口袋的时候,后面的几个人便提着灯笼进来了。 "老爷,您慢点,前面就是台阶!" 说话的是一个衙役,他手边上扶着的,也就是他口中的"老爷"应该是祁州城的县太爷,白天听百姓说,似乎是叫朱三定。 "不用管我,快去给法师帮忙!" 朱三定进了正堂朝后面跟着的几个衙役摆摆手。 几个衙役会意,紧忙到过去从旁边拉过一张桌子,然后有人掏出一只银碗,旁边的压抑则是伸手给朱三定递过来一枚寒光闪烁的匕首。 盛浅予在口袋里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可是随着那法师的靠近,能感觉到一股阴冷,就在这时,压抑将口袋打开。 他们并没有直接将盛浅予从里面拽出来,而是只抓了一只手出来。 殷离修躲在阴暗处就要冲出来,却见盛浅予伸出来的那之手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朝他晃了晃,刚迈出去的脚步僵住,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而就在这时候,那发誓一手拿着桃木剑,剑尖上挑着一张符纸,他口中念念有词的在大厅里转了一圈,然后一口酒喷出来,不知怎么的,那符纸突然烧着了。 等符纸彻底烧干净,法事将桃木剑交给旁边的衙役,然后接过匕首快速的在盛浅予的手指上划了一道。 我去!真特么疼! 盛浅予在口袋里忍不住暗自骂一声。 早知道还要被放血,她肯定不会回来了,天知道她这是作的什么大死!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娘,不过幸好那法师只是接了一点,便松开了。 虽说是一点,却也有小半碗,差不多相当于现代献血的一管的量。 将那银碗收回来,法师不知道在里面放了点什么东西,然后几个人便离开。 就在那几个人刚刚离开的时候,殷离修一个健步冲过去,将盛浅予拽了起来:"你怎么样" 他紧张的拉过盛浅予的手指,眉头拧起的同时赶紧给她包扎起来。 盛浅予此刻有些蒙圈,突然的明亮有些刺眼,缓了一下才到殷离修脸上的紧张,咧嘴摇摇头:"我没事!" 说着话,盛浅予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朝门口看了看,转过脸问:"你看清楚刚才那几个人长什么模样了吗刚才他们放了我多少血,回头让他们双倍给我还回来!" 盛浅予低头看着手指头,虽然已经不流血了,可是那股疼劲儿还没有散。 "嗯!" 殷离修应一声,深眸如一汪冷潭,让人看不到底,他拧着眉头想了想,看向盛浅予:"你有没有觉得,刚才跟我们动手的两个人,好像见过" 这么一说,盛浅予的注意力立刻跟着转了过来,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刚才跟我动手的那个瘦小的人,是个女人,而且,她身上的香味很熟悉!" 说道这里,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妖娆的身姿,就是白天停歇吃饭的无月客栈的老板娘秦言。 当时秦言一直往她身边靠,所以那股味道很明显,而刚才她跟那人动手的时候,那味道就时不时的擦过鼻尖,刚开始没有想起来,如今殷离修这样一说,立刻就想起来了。 "我们去无月客栈!" 殷离修说着话,伸手抓住盛浅予的手,脚尖点地,一个腾起两人便飞出了祭祀堂。 之前被他带着飞过很多次也习惯了,这一次,盛浅予没有那么惊讶,只是下意识双手搂紧了他的腰,清竹香味擦过鼻尖,纵然是这般黑夜,依旧让她感觉到踏实。 这边星乙完成了任务也来到无月客栈跟他们会合,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来到焦城的。 此刻无月客栈看似已经关门了,星乙上前砰砰砰的往门上面砸了三下,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不怎么高兴的应声。 "谁呀来了!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 不满地声音灌进耳朵里,秦言开门的瞬间看到三个人,先是一愣,随即满脸勾笑:"你们不是去了祁州城吗怎么又回来了" "想你了,回来看看你!"盛浅予眯起眼睛,说着话,目光在秦言身上扫过。 此刻她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不是之前白天看到的那一套。 "哟,公子真是嘴甜,快进来吧!" 秦言勾着唇角轻笑,只是今晚她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心情招待。 这时候,盛浅予进步上前凑近秦言的身边,用力吸了一下,畅快地眯起了眼睛:"老板娘身上真好闻!" 秦言的脚步一滞,扭头看着盛浅予眯眼睛一脸陶醉的介样子,唇角的笑暗自僵住,他们肯定起了疑心。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秦言掩口轻笑:"公子喜欢就好了,看样子,三位是在祁州城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啊!不过,很不凑巧,如今我这里也满了,几位若是吃顿饭还行,住房,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一边说着,秦言委身一礼,将几个人迎了进来。 "无妨,我们也是来吃顿饭,夜深了,天凉,给我们拿一坛好酒来吧!"盛浅予跟秦言说道。 "好,马上就来!" 秦言的手在就盛浅予肩膀上扫过,随即朝里面的小二使了个眼色。 小二赶紧去搬酒坛,过来给三个人的酒杯里倒上,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殷离修突然冲他挥剑相向! 当的一声响! 小二一个反身用托盘挡住了殷离修的剑,随即那托盘便裂开了道口子,哗啦一下,碎了。 殷离修眼底寒光一闪,紧接着一剑再次朝小二刺了过去,这回小二手里没有了东西,只能往后退一步,上手截住了他的剑。 "哼!你若是再不恢复原样,可抵不住我这一剑!" 说着话,殷离修手上用力,朝小二的头部压了下去,这一下,用了七成的力量,一般练武的人都受不住了。 "爷这是何意!" 秦言此刻有些着急,说着话走过去准备拦住,却被盛浅予起身一乾坤棍拦住:"老板娘不如先跟我聊聊!" 话音落地,盛浅予手中的乾坤棍突然多出了两节,随着她手腕用力,一下子将秦言推得坐在了椅子上。 秦言往上起身,却没想到盛浅予竟然有着大的力气,一下子被她压住竟然起不来。 小二被殷离修伶俐的招式逼得没有退路,眼看着剑就要刺穿他的身体,这时候就见小二一个翻身,等他落地的时候,人好像跟蛇蜕皮一样,从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变成了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大人! 这个身形,分明就是之前跟他们动手的那个大个子! 看到这样的变化,盛浅予惊呆了,她本来是想逼秦言说实话,却不想殷离修竟然早就发现了小二的破绽! 要不是刚才亲眼看见,她死都不会想到刚刚明明还是到她肩膀的孩子如今一跃变成了比她高一个头的大人! 这简直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我在焦城六年了,你是第一个识破我真身的人!" 那人长得魁梧,五官看起来虽然有点冷,但是并不凶也不丑,只是眼角一道深深的疤痕,看起来好像坏人似的。 殷离修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冷哼一声:"你的缩骨功和变身术很厉害,你外形的确看起来是个小孩子,但是再厉害有些东西也是藏不住的,你的手太过粗糙,即便是习武,这样的手也不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该有的岁月痕迹。" 听着他的话,盛浅予的目光便跟着看向了那大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