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三天时间,找到张庆,杀了他!"誉王妃捏着杯盏的手更加了几分力道。 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想竟然让张庆跑了! "是!"那人应声,一个闪身消失在夜色里。 白素从誉王妃那里出来,隐藏着身形一直到了鎏湘院的墙边,她脚步刚停,袭久一身黑衣从墙角处走了出来。 "小姐让我把这个东西转交给你!"袭久将一个信封交到白素手里。 白素一愣,伸手接过来,此刻遮挡月光的乌云已经退了,纸上的字凑近了还能看清楚。 稍显粗糙的纸上,是熟悉的张庆的自己,白素刚开始还一脸不解,看着上面的字手经不住渐渐颤抖起来。 信里,张庆告诉白素五天前他被一群黑衣人攻击,是盛浅予的人将他救走。 "你不用担心,他已经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不会有危险。"袭久看她神情激动,伸手拍了怕她的肩膀。 白素点点头,手依旧在颤抖,但是原本闪烁的眼神多了一丝坚定,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袭久回去跟盛浅予说了白素的变化,盛浅予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 房间装修好,盛浅予便搬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要抓住她的弱点捏,这不,在太妃跟前说完之后,短短两日的时间,自己那紫檀木的新床就已经做好换进了房间。 跟原来相比,这床比之前的更宽一些,紫檀木是经过打磨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厚重的木头,精致的雕刻,再加上一床新被子,让人对床的向往就更大了! 洗漱完,盛浅予打了个哈欠朝床边走去,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到了床边,侧身往里一趟,瞬间,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僵,眼睛猛然间瞪大!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殷离修,盛浅予瞬间就被吓醒了,伸手指着他,舌头也好像打结了一般。 殷离修勾了勾唇角,眉梢之间散开一抹邪魅:"这么好的床,本王看到了也忍不住想试试,你不用紧张,本王并不介意跟你睡同一张床。" 盛浅予一个激灵,转身就要下去,却被殷离修一把拽住,手上用力,直接将她拉到了身边。 "你,你,你别乱来!" 盛浅予吓得舌头打结,说着话将手撑在他的胸口,防止他再次接近。 低头瞧着她这模样,殷离修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松开抓着盛浅予的手,冰凉的之间在她脸上划过,带着一丝丝让人颤抖的暧昧。 盛浅予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脸,烛光之下,他那张脸更添了一层妖冶的魅惑,可现在她却没有心情欣赏。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的确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可她更清楚这妖冶后面便是危险。 殷离修绕住她前面的一缕头发,不紧不慢的绕着圈,他但是并没有更多的动作,片刻,他低头看着盛浅予,诱惑的磁性声音在耳边响起。 "盛允承对慕婉纯依旧情深义重,你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淡淡的寒凉,明明是燥热的夜晚,如今却让盛浅予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来,今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拧了拧眉头,盛浅予似乎闷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盛允承对慕婉纯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可既然是这样,他又何苦在外面养一个难道只是为了生孩子" 按理说,盛允承和慕婉纯成婚也不过才三四个月的时间,没有怀上也算是正常,盛允承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她想不明白,便将目光投向了殷离修,然而,殷离修见她这般认真,脸色却不由得沉了下来。 "你对盛允承的感情问题这么在意"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霸道的压迫,然而,此刻盛浅予正在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 她依旧低着头,似乎还在刚才的弯儿里没有绕出来:"那当然,这关系到我后面的计划该怎么实施。" "你的计划" 殷离修一张脸整个沉了下来,说着话,直接伸手捏住盛浅予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难不成,你还准备将他抢回来" 盛浅予懵了,一时间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我抢他做什么难道我还要将他关进地牢里百般折磨一翻我又不是变态!" 她就不明白了,这人怎么总是说些不着调的话! "他曾经可是你的未婚夫!"殷离修的深眸紧紧地盯着她,仿佛看出了什么,又仿佛并没有看出来。 盛浅予一顿,瞬间反应过来! 她对慕婉纯厌恶憎恨是正常,可是盛允承毕竟是原主掏心掏肺爱过的人,虽然平常自己表现出来的都是要与他为敌。 可是站在原主的角度想,这样的感情似乎有些站不住脚,毕竟,先有感情之后的恨,是最让人刻骨铭心的。 盛浅予心中暗自捏了一把汗,想了想,解释:"以前的事情,我不愿回想,如今我只有一件事需要做,那就是让灭我满门的贼人血债血偿,至于其他的,我并不想多理会,更不愿回忆,以前的慕梵希,已经死了,如今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没有回忆没有过去的人!" 对,原主已经死了,如今的自己只是灵魂进入了这个身体,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殷离修看着她,幽深的眸子如漆黑的夜,神秘让人看不透,半晌,他开口:"这些话,你自己最好记住!" 盛浅予看他一眼没有回答,眼神闪烁之间,悠然叹一口气,脸上竟然多了一丝沮丧。 "可是,折腾了这么久,今晚却是白折腾了,盛允承对这个红依夫人并不在意,而红依夫人似乎又是个软柿子!" "有些事情,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暗涛汹涌,我倒是觉得今日一场戏还算有些看头!" 殷离修眯起眼睛,带着一丝神秘莫测。 "嗯什么意思" 本以为他会如平常那般不屑,或者训斥自己一顿,再不然就是用他所谓的方式惩罚自己,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反应,一时间连她自己都懵了! "走,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殷离修没有直接回答,话音落地的瞬间起身,紫色的长袍在眼前忽闪之间,盛浅予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腰间一紧,人便被带出了门。 夜风在耳边刮过,极快的速度带着风让这燥热的夜晚多了一丝凉爽,只是,如今被他拦腰拎着好像拎着一只小鸡子似的模样让她有些不爽。 "喂,你放……" "别说话!" 不等她的话说出口,殷离修直接打断,随即一个翻身,两人落在了一颗大柳树上,柳树的枝叶很繁茂,刚好可以将两人遮挡住。 脚着地,盛浅予这才这才睁开眼睛,目光在四处打量,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到了慕婉纯的纯馨院,这棵柳树,刚好是在慕婉纯卧房的后面。 "你看!" 这时候,殷离修磁性声音在耳边响起,盛浅予转过头,目光刚好落在正对着卧房的气窗上,这个位置,也刚好能看到来大半个房间的场景。 "你说过,你对我的爱是唯一的,你骗我!" 慕婉纯哭的梨花带雨,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别说是盛允承这个男人,就连她都想过去一把搂在怀里好好安慰。 方然,搂在怀里这个动作是盛允承做的,透过气窗,还能看到他皱着眉头,一脸心疼的样子。 "纯儿,你听话,这个孩子生出来我便直接抱到你这里,等事情结束后,我一定不会让她再出现,好不好"盛允承说得郑重其事。 事情结束什么事情 总感感觉盛允承在利用那段红依做什么,不过现在并不清楚。 让盛浅予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她转脸看向殷离修。 "自己看!" 殷离修伸手将盛浅予的脑袋扳过去,想了想,大手糊在她巴掌大的脸上,中指和食指顺势在她脸颊上一捏,让她不受控制的撅成了鸭子嘴。 盛浅予只感觉眼前落下无数黑线,这人平常看起来跟个大冰块似的,没想到还这么幼稚! 她没好气一把将他的手拽了下来,这时,慕婉纯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不管,如今父王和母妃都承认了她的身份,还让她住了进来,天天面对一个有了你孩子的人,我受不了!" 慕婉纯哭的更厉害了。 盛浅予不由得撇撇嘴,不得不说,她此刻还是有些认同慕婉纯的话的,作为一个现代人,什么都可以分享,但是感情绝对不行! 心里这样想着,她肩头忽然一沉,转过脸,刚好与殷离修那双墨色的深瞳相撞。 "弱者才会利用女人达到目的!"他的声音很淡,目光是看向气窗那边,却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看不起女人"盛浅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在军队长大,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众人看到女人都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从一开始的信任,拼命滚打到现在成了刺翎的老大。 不过说起来也悲催,也正是因为老大的身份,她在掩护队友的时候挂了。 殷离修低头看她,见她一脸不服气的模样,微微勾起了唇角:"我是说,利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