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裴羽华往椅子上一靠,吊儿郎当的说。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向老太太讨要宛兰了。
宛兰死死咬唇,身侧的手都快掐烂了,她求救得目光看向老太太,只希望对方别把她往火坑里推。
老太太没看她,只是盯着自己的小孙儿,为难地蹙眉,叹气道:“近来我身上总觉得不适,宛兰丫头伺候得好,我离不开她。”
裴羽华有些可惜地啧啧嘴:“这样啊……祖母身子要紧,孙儿自然不敢夺您所好,等过段时间孙儿再来。
祖母您歇着,孙儿这就不扰您清净了。”
他嘻嘻笑着站起身,又志在必得地看了宛兰一眼,这才打开折扇,扬长而去。
老太太微微蹙眉,终究是没说什么。
宛兰死死攥紧拳头,心里慌张。
四爷这样长久以往的软磨硬泡下去,保不准哪天老太太真会答应,毕竟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小丫鬟,闹得祖孙不慕。
这样拖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她咬了咬唇,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宛兰,你刚刚去哪里了?”老太太撑着身子坐起来,赖嬷嬷连忙给她背后靠了个枕头。
宛兰恍然回神,这才警觉裴谦玉也已经离开,此时屋里就只剩下老太太和她,还有赖嬷嬷三人。
她笑着上前,乖顺地单膝跪在老太太身边,替她揉腿,柔声道:“奴婢原是给老太太取新做的衣裳去了,正巧绣房的张嫂子忙不过来,让奴婢替她去给大爷量体裁衣,便耽搁了一会儿。”
提起自己的大孙子,老太太眉宇间控着愁色。
裴定寰虽然是庶出,却从小刻苦用功,且在武学上颇有天赋,最像他祖父,当年他一意孤行,远去西北参军,应是不靠家中庇佑闯出了一片天,大破敌军,被圣上亲封为威武将军。
这样的天之骄子,她原也以为靠着大孙子,裴国公府能再次走入皇帝事业,重振当年的威名。
却不想,也只是昙花一现。
三年前他因为在战场上伤了腿,从此偏居一偶,性子越发阴沉不定,连她这个祖母都不亲近了。
老太太眼角隐有泪花,叹息问道:“寰哥儿他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