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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西装革履,侧倚着房门摇了摇头,嘴角带着无奈的笑。
我怔怔地望着他。
那人似有所觉地偏过头来。
隔着短短的十几米距离,隔着长长的五年光阴。
四目相对,只是一眼,只这么一眼。
我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不是我的裴岑了。
十七岁到二十二岁。
我和裴岑从校园到毕业,见过父母,同居两年,离成婚只有咫尺之距。
我出国的前夜,裴岑已经在策划我们的婚礼。
因为我的父亲在国外突遭变故,生命垂危。
我们没来得及告别,便在机场匆匆分离。
裴岑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便是:「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我没想到,此一去,竟会和他彻底失联。
我试图回国,但我坐的每趟飞机都会被取消,坐的每辆车都会出故障,徒步都会晕倒。
我的世界看起来一切正常,但只要我试图去找裴岑,我的周遭便会瞬间变成一座孤岛。
世界意志在阻止我。
二十二岁到二十七岁。
我和裴岑之间,是彻底的空白。
直到昨天,我突然收到了五年来,裴岑发来的第一条短信。
「我要结婚了,你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