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那渐渐痊愈的伤口,眼里慢慢升起许多喜悦。
寒冷的冬天已经结束了。
她期盼已久的春日,就这样来了。
一推开门,阮相宜就闻到了红烧排骨的香气。
她放下手里的包,换了双鞋,跑进厨房里一边洗着手,一边瞅着锅里,馋得不行。
“刚好到家,可以开饭了,妈,我今晚要吃三碗米饭!”
正在端菜的阮父看她一个人,有些诧异。
“不是让你叫逸浔来家里吃饭吗?他人呢?”
“他说今天什么也没准备,不好意思上来打扰,等下次备好礼品再来。”
阮相宜擦干手上的水渍,从柜子里拿出碗筷,随口应答着。
阮母解开围裙,跟在父女两个人身后出来,拉开了椅子。
“这孩子,还真是客气,你也是,早说我就不做那么多饭菜了,这不浪费了?”
阮相宜夹了一块排骨吹着气,摆了摆手。
“不浪费,这些我一个人就能吃完!”
“也是,你从小就吃得多,就是去你姑妈家后就开始挑食了,你看你现在瘦的,脸上没几两肉,小胳膊也跟竹竿一样。”
阮母一边抱怨着,一边往她碗里又夹了几块肉。
阮父也不遑多让,跟着夹了一大筷子青菜,美名其曰均衡饮食。
看着堆成小山快要满出来的碗,和满桌子热气腾腾的菜,阮相宜心底无端地生出一丝愧疚。
她的父亲是京北人,娶了江城出生的母亲,就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
她十六岁那年,医生建议适应不了北方气候的母亲回老家修养,父亲就带着妻子回了江城,让她寄宿在姑妈家读完高中,再考回江城。
可她因为喜欢上了陆凛言,所以没有听父母的话,就报考了航大,毕业后也一直留在京北。
就这样,她和父母异地相隔九年,如今才团聚。
看着他们两鬓生出的斑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