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可震惊得声音拔得又高又细。
"你说什么你说……你说我哥,我哥是欣欣的爸爸亲生父亲"
楚蔓可抓着恩宁不住摇晃。
恩宁被摇得头晕脑胀,胃里一阵翻腾,推开楚蔓可冲下车,吐得稀里哗啦。
恩宁扶着路边的路灯,滑坐在地,长发被夜风吹得凄零飞乱,脸色毫无血色,犹如洁白的纸张。
沈一鸣还没有离开,见恩宁吐了,急得手忙脚乱,想要扶恩宁起来,被楚蔓可推开。
"你别碰他!沈一鸣,时至今日,你怎么还来纠缠恩宁"
"你们沈家为何败落,你心里没点数吗"
楚蔓可保护在恩宁身前,生怕沈一鸣又伤害恩宁。
沈一鸣倒退几步,神色呆滞,语气干涩,"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他为了恩宁,可以将我们沈家玩弄在股掌之中!我以为他很爱她,可伤害她最深的人也是他!"
"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得到惩罚,我罪有应得!我不怨任何人!我也怨不起!你们楚家是什么地位!我穷其一生也没办法和你们楚家抗衡!"
"既然他不爱她,我来爱她,疼她!这话,就算那个人站在我面前,我也敢说!"
楚蔓可觉得沈一鸣变了,和之前不一样了,也成熟了,不再那么莽撞顽劣。
楚蔓可看到沈一鸣眼底的颓然,语气缓和了些。
"既然知道错了,以后好好做人!别再拿伤害别人取乐!不要再那么偏激了!"
楚蔓可扶起软绵绵的恩宁又回到车上。
恩宁吐完之后,胃里舒服多了,瘫在座椅上,拿出手机。
楚蔓可想问什么,恩宁对她嘘了一声,"别说话,我要给我老公打电话。"
恩宁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通讯录里翻找楚黎川的号码。
"一万八,一万八……哪儿去了。"
恩宁这才发现,她和楚黎川之间很少打电话,就连来往消息也少之又少。
原来三个月的婚姻,他们的关系更像是情人。
在一起时,极尽恩爱同床共枕,做尽所有夫妻都会做的事,只是没有真正睡过。
可分开后,犹如陌生人一样,谁都不会主动和对方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