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战火,她身为云家血脉,自然该挑起守家卫国的责任!思虑间,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
云岁晚下车步行,未料刚进永和宫,她远远就见萧井元携着安锦,坐在右席的第一个位置上。
往日,那都是云岁晚的位置。
十余年来,萧井元身边若有人同席,陪伴的人必定是她云岁晚。
云岁晚眼神微黯,转头命宫女为她另设座位。
却不想,安锦突然诚惶诚恐站起身来,朝着她恭敬行礼:“对不起姐姐,我不小心坐了你的位置,我现在就走。”
说着,安锦红着眼起身就要走。
萧井元连忙抬手拉住她,无奈看向云岁晚:“岁晚,锦儿有孕,你且让一让吧。”
云岁晚抿了抿唇,心口苦涩翻涌。
自她踏入殿门起便一语未发,萧井元怎么就认定是她仗势欺人?看不下去的朝臣眷纷纷开口:“殿下,这不符合宫里的规矩。
安锦只是县令次女,身份低微,如何能与殿下同席?殿下虽贵为太子,却不可坏了宫里的规矩。”
萧井元的脸色一瞬沉了下去:“规矩是人定的,这个位置,安锦坐定了。
众卿若是有异议,便向圣上弹劾孤罢。”
此言一出,方才说话的人瞬间跪了一地:“微臣不敢。”
萧井元冷厉的目光顿时扫向云岁晚:“岁晚,你说呢?”他一向温润如玉,鲜少在外立储君威严。
偶尔一次,还是为了安锦……云岁晚心口微刺,连忙躬身:“殿下与安姑娘情深似海,安姑娘当然坐得。”
他要为安锦撑腰,她顺从便是。
萧井元眸色闪了闪,正要说些什么。
门外忽然通传:“皇后娘娘到。”
一场闹剧这才结束,众官眷一一落坐,只是看向云岁晚的目光更加怜悯。
这目光令云岁晚极其不适,未等到宴席结束,她便向皇后娘娘借故离席了。
只是出了宫门,刚抵达云府门口,萧井元又策马追了上来。
他翻身下马,不等云岁晚行礼就急忙将她拉入怀中:“岁晚,你是不是生气了?”云岁晚浑身僵硬,连忙推开他:“殿下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