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惊惧地瞪着许婉宁,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
“你,你怎么知道我姐姐?”
许婉宁冲他笑笑:“好巧,我也是从燕城回来的。”
“你,你是燕城人?”许长安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我离开燕城的时候,燕王身边还没你姐姐什么事呢。你们不是燕城本地人,自然没听说过我,不过,你们应该听说过……”她顿了顿,“城阳侯府吧?”
“自然是听说过的,那是除了我姐夫之外最大的侯爵,只是可惜了……”许长安惋惜道。
“你惋惜什么?”许婉宁笑着问他。
“惋惜偌大的侯爵府,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最后被弄的侯府覆灭,万劫不复,一个偌大的家族就此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这女人真是可恶!”
许婉宁撇嘴,顺着的:“确实,这女人是挺可恶的!”
“岂止是可恶,简直就是罪大恶极。”许长安啐了一口:“若是我碰到这个女人,一定要骂她骂上个三天三夜。
女人就该安居后宅,相夫教子,唯夫君之命是从,要孝顺公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夫家有难处,更是要将嫁妆拿出来帮衬夫君,这样才算是真正的三从四德,才算是个好女人。”
“啪啪啪……”许婉宁鼓掌:“说得可太好了。那个女人我也觉得坏呢,你说她连公婆都能送上断头台,对一个陌生人,她会做什么呢?”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不过,你聊她做什么?你与她有关系?”许长安问。
“自然是有关系了。因为你口中说的那个恶毒的女人……”许婉宁呵呵笑着,笑得让人瘆得慌,“就是我啊!”
许长安眼睛猛地瞪大,惊惧无比:“你,你,是你?”他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许婉宁在燕城的名声,那可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然了,那不是他特意去打听的,而是他姐姐天天在他耳朵边上说的。
说城阳侯府的少夫人,一个商贾之女,都嫁过人生过孩子,还能带着孩子嫁给京都的官员,真是命好。
反过头来想,她也是一般的普通民女,没身份没地位,她先爬王爷的床,爬好了,能做个妾室这辈子也就够了。
若是爬得不好,没有名分,只能做一辈子的丫鬟,那就先借着燕王的威名和自己的努力,考取功名,踩着燕王给自己铺路。
他们姐弟两个分工合作,等到许长安考取了功名,王爷不仅会高看姐姐一眼,实在不行,姐姐离开王府,也可以再重谋一个出路。
毕竟京都的官多如牛毛,又都是人傻钱多的。
许婉宁二嫁的那个高官不就是人少钱多嘛,头婚还娶个带儿子的二婚女,不是傻是什么!
姐姐一直以许婉宁为范本,许长安听这三个字更是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时不时地就要将许婉宁骂一顿。
如今咋然见到本尊,欺负了人家儿子不说,还当面将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许长安吓得两股战战。
他记得很清楚,这女人嫁的男人,是京都的高官,是皇上的心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和地位,碾死他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可之前他们还大言不惭地说,金麟卫大都督是个没听说过的官职,一定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官,不怕。
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