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隐藏的敌人和猎食者。
就像是周围的地区一样,这里荒芜的好像就连地狱生物都活不下去。
除了他们之外,再没有其他活物的存在。
在门后,顶穹已经坍塌的大厅里,悄无声息,墙壁上挂着的排班表早已经泛黄,支离破碎,桌子也已经支离破碎,滚落在地上的圆珠笔无人收捡,藏进了石缝里。
真怀念啊。
安东的脚步停在了墙壁的面前,凝视着看不出原本痕迹的木框,敲了敲中间的位置,回头对槐诗说:以前的时候,我的名字,就挂在这里。
槐诗微微一怔。
跟在他的身后,向内。
穿过了破败的走廊,空空荡荡的实验室,还有那些早已经被灰尘落满了的杂乱房间。
墙壁和顶穹到处都是崩裂的痕迹。
看不到什么斑驳的血污或者惨烈的场景,七十年的时间,足够一切都消逝在时光里。
哪怕是废墟也变得温柔起来。
像是坟墓一样的静谧。
最后,老人的脚步停在了庭院里,看着一张残存的长椅。
许久,他拍了拍椅背,弯下腰,从下面掏出了一个藏在夹缝里的铁盒子,打开盒子之后,里面的烟灰就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