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海运的成本和漕运的一比较,利弊倒是十分明显。
张简修又沉吟着道:如此番咱们运输漕粮,从镇江、凤阳、淮安、扬州、杭州,苏州各地征收的一百万石粮食,走漕运,一次便可运至京城。
若是海运……则需两年!
沈烈点点头,心中恍然,却颇为不以为然道:四哥说的不对,这世上的事若都是顾虑成本,人人都想着省力省钱,那便多半要糟了。
张简修忙道:愿闻其详。
沈烈便笑着道:这海运是必然要兴盛的,若不然,九边各镇还要被这些江南官绅拿捏多久
张简修目光迷离,本能的点了点头:是呀,九边……却是太依赖漕运。
似乎他心中长久以来的困惑渐渐解开了,那迷离的目光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又赞叹道。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妹婿所言甚是。
沈烈微微一笑,心中不免赞许起来,他还指望着这位四哥弯下腰,好生体察一番民风风俗,将来把琉球交给他呐。
若张四哥能在海外独当一面,沈烈便再无后顾之忧。
说白了。
沈烈笑着道:还是朝廷舰队的规模不够大,不能掌握制海权呗。
张简修又赞道:正是如此。
一夜无话。
翌日。
清晨。
休整过后的锦衣卫大队离开了镇子,重新套上了马,护送着一辆辆四轮大马车,还有那运河上浩浩荡荡的船队继续上路。
可是才刚走不远,亲兵从后队来报:启禀大人……提督水师余咨皋,余大人求见。
沈烈微微错愕,和张简修对看了一眼,便奇道:余大人在哪
亲兵忙道:回大人的话,在后队三十里外。
沈烈微微一笑:请他过来。
二人一边骑着马,徐徐走着,一边等着余咨皋,过了一个时辰后,便听到了身后的官道上传来了隆隆马蹄声。
沈烈便勒住了战马。
回头看。
一队衣甲不算鲜明的轻骑疾驰而来,大老远便打出了提督水师衙门的旗号。
那谨慎稳妥的样子,像是生怕引发了沈烈所部的误会,而导致了不必要的误击。
瞧着这些骑兵身上五花八门的各式甲胄。